一场人心利益的角逐下堆积起来的累累白骨,一处废宅掀起尘封多年的往事。
利益驱使下丧失的是人性,人情私心下积累的满身血债能否值得原谅?
简书将两人记忆清除后寻到陈孔所说之地,一座小小的县城底下满是肮脏泥沼,一经踏入无人能救,自救不得便只能深陷其中,终日沉沦。
简书沿着这条长到仿佛没有尽头的暗廊,耳边尽是些污言秽语,厚重的门帘下难以遮掩的浓烈刺鼻的脂粉味。
暗廊处视线很暗,厚重门帘下透出的隐约微光堪堪能看清眼前的路。
简书脚步一停,闪身拐入了一旁黑漆漆的房间,奇异的是这里居然没有令人难闻的味道,只有一种寺庙福堂前燃起的香烛气,很淡却很明显。
简书这才注意刚刚推开的是真实的木质门,而不是随意遮挡的门帘,靠门的墙上供奉着一尊佛像。
真是稀奇,这样的地方居然会有人供奉神像,是在赎罪还是期盼救赎呢?
简书靠在门后,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缓缓拉开门,正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脖子上一片冰凉。
视线所及之处乃是一柄雪亮锋厉的利剑,简书忍不住吐槽,供奉着佛祖却藏着把剑,真乃虚伪也。
简书身子僵硬,片刻后,持剑之人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她缓缓转过身去,借着佛像前的微弱烛光依稀可以看见是个男人,长相英俊就是眉宇间一股郁气,似大雾蒙尘终年不化的阴郁,平添几分阴柔。
“说,你是何人?怎么来到这的?”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今晚是犯冲了,刚放倒两个带刀的,又遇上个持剑的。
简书刚想开启系统保护功能,用电雷棒电晕他,一道女人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不要伤她。”
男人立刻皱起眉毛,似乎对女人说的话有些为难,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放下了剑。
“出去”
这话是对着简书说的,既然人家已经放过她了,简书也不多留,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见人离开了,袁学章上前拉开房门朝外观看了一下,随后关门锁紧。
他来到屏风后,将剑挂了回去,回身抱紧了一直站在那里的林洛,安慰道:“没事了,有我在,别怕。”
“那个孩子…
“…不知道,许是刚逃出来的。”
林洛从怀里抬起头,眼神温婉哀凄,嘴唇几度开合,欲言又止终是沉默。
袁学章知道她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别担心了,一般孩子遇见这样的情况早就吓慌了,身处剑下丝毫不惧,恐怕没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的简书刚出房门没走几步就碰到个人,来人端着装点心的盘子,看到简书愣了几秒,然后低头默默越过简书走了。
“………”
酒寺坎坷不安地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就在他快要走过去的时候,一只纤细的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简书眼尖地发现这个人好像有些害怕,端着盘子的手不住的颤抖。
四目相对间,简书缓缓一笑,下一秒,酒寺身体一麻直接瘫软了下去,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连人带盘子直接被拖走。
“有没有看见过这个小孩?”
简书今天问了一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是一个具有绘画功底的人,挤着时间匆匆画了楚遂的肖像画,如今正好派上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