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贵人事多,我家婧姐儿小产,看来在王夫人这里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了。”
何氏态度生硬,明显是对王夫人不满。
朱母娘家姓王,何氏称她王夫人,虽没有什么错处,但显得生分了许多。
听出了何氏话里的不满,王夫人却不怎么在意。
她乐呵呵的走近,仿佛根本听不到只有一墙之隔的迟婧的痛苦嘶喊。
“亲家这说的什么话,婧儿意外小产,我自然是心疼的,刚一听说我就使人去请了大夫回来,这不一忙完,我就赶紧过来了。没想到亲家的消息也灵通,没等我叫人去请,您倒是先来了。”
王夫人不软不硬的说道,既洗白了自己,又讽刺了何氏。
何氏原本不想在口舌上与朱母争个高下,但是她这人竟然如此冷血,迟婧还在里面躺着不住生死,她倒好,开始讲究起人来了!
“王夫人这是嫌弃我们来了?我家婧姐儿在你们朱家受了气,你们不说好好伺候着,现在竟然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
“怎么就不好好伺候了?这一屋子的下人,不都是伺候的?我们少卿府小门小户,自然是跟国公府比不了的,但是我们也是真心实意对待婧儿的呀!亲家你说这话,不是扎我的心么!”
王夫人的嘴皮子可溜的狠,抓住何氏的话柄,竟然哭诉起来了。
何氏何曾见过如此不讲究的人,被她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抬手指了王夫人一下,最终还是什么话都没说,恨恨的放下了手。
王夫人得意的一笑,眼神轻蔑极了。
何氏光揪心迟婧的状况了,自然没有察觉王夫人的异状。
两方站在房门的两侧,就这么看着里面伺候的人脚步匆匆的来回折腾。
又等了一会儿,何氏心烦意乱,来来回回不住的走着。
王夫人被她走的心烦,忍不住嘟囔道,“你就这么来回走也帮不上什么忙,还不如坐下来等呢。”
“我乐意!你以为谁都像你呢?”何氏也忍不住回怼。
王夫人眉头一皱,立马说道,“我又怎么了?这大热天的,我一个当婆婆的,就这么站在门外守着,这还不行?你还想让我怎么的?”
“我不跟你说这些没用的,你儿子呢?自己媳妇在里面受罪,他连个面儿都不露?”
何氏可没忘了还有个朱元寅呢,若不是因为他,迟婧也不用在里面受罪了!
“他露面有什么用?女人家生产,最是污秽,你让他一个男子跟过来做什么?”王夫人理直气壮,仿佛这事儿就跟朱元寅没有关系似的。
一听这话,何氏顿时忍不住了,“他过来是没用!但是他必须过来!若不是因为他,婧姐儿也不会小产!你要是不把他给我叫出来,我就去大理寺敲鼓!告他朱元寅谋妻害子!”
王夫人脸上的镇定这会儿也维持不住了,她瞪着眼睛,跟何氏对着喊道,“什么谋妻害子?你在说什么疯话呢?说话要讲究证据的知不知道?你看你闺女受罪,心里就不平衡了?还要害得我儿子跟她一起受罪不成?你怎么这么恶毒!”
“我恶毒?”何氏简直要被王夫人的胡搅蛮缠气笑了,“你也好意思说我恶毒?若不是因为你儿子花心,我家婧姐儿何至于落得现在的样子!妻子有孕期间他却寻花问柳,还闹的人尽皆知!他简直丢尽了脸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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