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7章(1 / 1)不过如此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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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宾客对赛马取消一事,议论纷纷。

因真实消息被封锁,也只有住在虎院的有限几个人知道真正的内幕。

下人们就算私底下小声谈论,也仅限于虎院之内。

因为大少爷在老爷出事的第一时间就命人封锁了各个院子,各院子的主子下人,无论是哪一个只能入不能出。而被派出围住各院的家丁护院以及驻扎在跑马场附近的一支总督府近卫军,也是没有人知道实情,只是上边下了令,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而已。

便有王骥骜平日里信任的几名官员和大商贾提出要探望王大人,还有人将带过来准备趁机给王骥骜送礼的贵重药材百年人参、天山雪莲之类的拿出来,要亲自给王大人呈上去。

所有的要求均被王大少爷给一一否决了。

下令所有人在一个时辰之内必须离开跑马场回景州城去。

众人更是疑窦丛生,但出于对王骥骜素日以来的惧怕,却也没人胆敢过于打探,害怕惹祸上身。

就在各院的宾客准备回程时,下起了倾盆大雨。

而邓侍郎一直无心其他,就在等这场及时雨的到来。他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将身形隐藏在回廊的角落里,眼睛不时的偷瞄着几名小厮将带来的东西打包往马车上搬。

邓侍郎偷瞧了半晌,只见几名小厮不间断的在这小院子里来来回回的,根本没有空档可以让他钻空子。这可怎生是好?

现在,安国公世子一心焦虑的是王骥骜伤重不治的话,他们之间的盟约该如何进行下去?如果不能取得王骥骜的兵力支援,想要逼月且国王札不勒退位怕是千难万难。

若是与王骥骜此次联合失败,他只能是暂且回到月且古国,韬光养晦,且等来日方长。可是,又有多少来日方长呢?

以大宗皇帝的脾性,能让他安稳度日,养精蓄锐吗?绝无可能!

月且国王札不勒表面上是个性格敦厚,不思进取的人。可他通过几次接触却不这么以为。他看到了札不勒隐藏在黑暗中那颗不安分的心和冒着凶光的眸子。敦厚?仁义?不过是他用来欺瞒子民,想让外界看到的样子罢了。

札不勒与他自己一样,是个充满野心之人。只不过不同的是,他的野心不屑于隐匿,而札不勒的野心却是包裹在忠厚的外表之下。

否则,当他跟札不勒提出愿意亲自来拜见大宗道西北道总督王骥骜大人,借兵抢夺两国交界处的沧溟山,札不勒不会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一口答应下来,还亲自为他准备了拜见王骥骜需要的礼物。

可见,他的野心在借着自己的手慢慢张开贪婪的巨口。

安国公世子因为知道王骥骜的真正受伤原因,又因着特殊的身份,是王大少爷眼里的第一嫌疑人。虽然没明着对他动刀动枪的,指着他鼻子说他是凶手,但看那眼神儿也是不善的。自打出了事儿,便把他软禁在虎院的厢房里不得动弹。

安国公世子心里没鬼,真不是他害的王骥骜,自然是不怕谁来盘查的。但是,他也在小心提防着有人趁机栽赃给他。

他正端着茶眼神空洞的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不一刻,一道闪电劈下,雷声轰轰,倾盆大雨自空中肆无忌惮的砸下来。

安国公世子的思绪飘得很远很远。耳中便突然听到近身侍卫急匆匆的禀报声:“世子,不好了,有鬼,有鬼!”

安国公世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怒道:“什么有鬼?你也是战场上打过滚,死过几次的人,光天化日之下哪来的鬼?我看你是心里有鬼!”

那侍卫顾不得被大雨浇得浑身湿透,脸上的雨水正顺着头发滴滴溚溚的往下淌,急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咽了口唾沫,满眼的惊惧,显然是被某件事给震惊得快要掉了魂儿的模样:“世子,您的马服,马服,它自己爆炸了。那房中根本无人,两名小厮亲眼看到它爆的,炸的连碎片都没余下。”

安国公世子闻言,初始时没反应过来,不明白一件衣服怎的自己能炸没了。这个时候是有火药,但也是仅限于用来制作些年节时用的爆竹,并没有人将火药用于战争。

安国公世子脑子里突然间灵光乍现。

马服?!是了,他一直没明白王骥骜是怎么被人算计着了道的。当时出事儿的一刻,他在场,是眼睁睁的看着王大人身上的衣服头发在瞬间燃起大火,而且火势凶猛,他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衣衫去扑火,那火却是越烧越旺。

后来,虎院里的奴才们纷纷取水向王大人身上泼,非但没扑灭,那火势反而在水泼下的那一刻,隐隐劈啪作响。

后来那火不知道什么原因熄灭了。在他觉得,也不是那些奴才用水浇熄的,而是自己熄灭的,现在想来,当时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倒是好像有了答案。王大人身上的那件马服是被人动了手脚的,至于马服上是什么东西,他猜不出。马服烧完了,火自然就熄了。

而现在,他的马服居然也炸了。那就是说,那下手之人的目标不仅仅是王骥骜,还有他!

那么,这个人是谁,似乎呼之欲出了。

安国公世子忽然身子一震,难道赵棠棣并没有死?他通过灵龟之鼓的提示发现了赵棠棣的大致行踪,请王骥骜派人找到了赵棠棣的落脚处。

王骥骜的人回来复命说那宅子里的人都被烧死了。难道王骥骜手下的那帮奴才是骗他们主子的?赵棠棣没在那宅子里,他提前逃出去了?

而且,他忽然间有种不祥的预感,赵棠棣就在他身边,就在这跑马场中某一个黑暗的角落里躲藏着,用一双鹰隼般的眼睛在默默注视着他,注视着王骥骜。

可是,王骥骜的跑马场守卫如此严密,犹如铁桶一般,还有近两百人的守军驻扎在这里,赵棠棣是怎么混进来的?

安国公世子惊出一身冷汗,暗道:此子年幼却不可小觑!原以为他不过是个不成气候的稚子而已,不足为虑。现在看来,是自己轻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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