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一族与陌家相比,根本不够看。
但崔祈年逃脱了,或者说下落不明。
我可以找一号与五号打听这件事,他们都欠我一个人情。’
翌日,崔州平来到议事堂。
厅内的瓦瓮已经堆积到西边的宅子,那是崔安安几人替祖父布置的新居。
根据崔州平的安排,大厅的桌椅也换上了新的,一色儿花梨木,崔安安照旧坐在主位,每日处理族中大小事。
见到前来的崔州平前来,崔安安躬身行礼:“爷爷,整整一早去了矿场,齐齐带着人去了厚浦江家。”
崔州平点了点头,“坐!”
“这是族里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崔安安恭敬的递上一本册子。
崔州平粗略扫了一眼,注意到里面一条:
杨氏族人自愿前往矿场助崔回赚取金子。’
“崔回最近如何?”
“爷爷,回儿最近表现挺好,杨杰几人提议帮忙劳作都被那孩子回绝,只说
’他只听高祖的吩咐,其他人的劳作不能算到他头上’。
杨杰倒也没说什么,继续在矿场劳作。”
崔回能拎得清事情的本末。’
“哦。”崔州平不露声色。
“爷爷,还有一事,牛家族长之前有派人前来祝贺您成功开宗,说过往的事一笔勾销,让我替他们想您问好。”
“嗯。”崔州平微微点头,淡淡道:“祈年是何时离开。”
崔安安心头一震,瞳孔蓦然放大:“父亲离开已有二十年。”
“你可知他去了何方?”
“孙儿不知,母亲走后,父亲便不让我们插手他的事,只提过他会离开,具体的时间也没有跟我们几人讲过,
齐齐有次贸然询问,被父亲禁足一年。那之后,再没有人敢过问他的事。”
棍棒底下出孝子,难怪有如此严谨的家风……’
崔州平略微思索,问道:“祈年在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孙儿记得,父亲经常会忘记很多事,还会无缘无故的放声大笑,要说那些异常,可能与他沉睡有关。”
“哦?”崔州平凝眉。
“父亲离开之前已经沉睡三年,醒来时一直呼唤您的名字………第二天就不见了踪影。”
崔安安说完,看了祖父一眼,哽咽道:“孙儿与整整私下揣测,父亲是思念成疾,得知自己大限将至,又不愿让我们几人知晓,独自一人离去。”
“父亲走后,我与整整他们……寻了他十五年,直到一日父亲突然托梦给我,说只有您才能找到他,让我们不要白费力气………”
崔安安说到这里几乎失声,两行浊泪顺着眼角流到衣角。
崔州平默叹一声,违心道:“他很好,你们不用担心。”
走出议事堂,崔州平径直前往牛家。
安安那里,他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黎笑的名字在家书里出现过两次,安安却分毫未提,看来他并不知道有这个人。
崔祈年把所有的事都背负在心里,这种人不是中二就是偏执狂!’
青云州,牛家。
水墨色的大门前站了一排密密麻麻的修士。
“崔族长,你不要欺人太甚,我们牛家可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牛起刚有些底气不足,这魔头怎么会找上门来?
“我来找你们族长牛楚漫。”崔州平淡然道。
“楚漫的名字也是你………”一名牛家修士躲在人群里面大声喝到。
牛起刚假咳一声,打断道:“原来崔老前辈是为了这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