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外面那个本来在我面前嚣张无比的怪蜀黍被偷袭后嗷嗷的痛叫声,然后就是一番你来我往,风云变色的打斗。
整个空间因为巨大的打斗所释放的能量变得五颜六色,光怪陆离起来,更显得这个地方的虚幻。
我还没有来得及辨别清楚到底是谁在上风时,突然惊喜地发现身上的禁制没有了。说来也怪,那幽冥之火也随着我意念一动就消失了。
我来到大鼎之外,才发现,这里居然就是有过一梦之缘的古老的珠古街,打斗的人不知道跑到何处打去了。我的目光所及的这里只有人来人往的街市,一星半点的光芒照着这个不足五百米的小街。
这时我才发现,一直以来的微微光亮来自于街道正中心,悬于天空之上的大鼎,里面有一颗珍珠,正是它的光芒让这个黑暗的被浓浓的黑云遮盖的地方还能保有一份可贵的光明。
但是,我的心中却出现一个奇怪的想法,到底是那珍珠和大鼎给了他们光明,还是它们抑制了光明的到来。想到这里,我不禁想将那颗珍珠取下,取下这颗据说已经燃烧千年,珠火不灭的火种。
想取下它的想法越强烈,我离它越近,越能感受到大鼎的暴躁,它好像在抵抗,在挣扎,慢慢的,我终于来到它的面前。我伸出手,碰到了大鼎的边缘,然后它应声而裂,霎时间,天空的浓雾散开,真正的光明来到了这个世界。在熠熠阳光之下,鼎底的珍珠慢慢落在我的掌心。
这,才是真正的梦魂之钥。
而此刻,在我不知道的外面的世界,珠古街的人突然消失不见,而且几乎所有的人都没有了关于它的记忆,只有曾与此街深深结缘的人,才在痛心它的离去。
“锦沐,锦沐……”我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呼唤我,慢慢的,我的意识回来了,我又感受我的身体,浑身软绵绵没有力气的四肢。
我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我躺在自己的房间里,门被关得紧紧的。视线转向床边,是冥月在这里坐着,一直看着我,呼唤着我的名字。他那般着急的样子,让我很惊讶。
他见我醒来,立马抓住我的手,让我本来神色恍惚的精气神,一下子因为感受但他手心的温度而立马感到清醒点了。
“你……”怎么在这儿?“咳咳咳――”
我试图说话,却发现喉咙痒又痛,嘶哑的声音根本无法说出完整的语句。
接过冥月递来的水杯,他扶着我才把水好好喝了下去,嗓子好多了。但同时我才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多么的虚弱,整个身子几乎都靠在他的怀里,这个姿势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如果现在谁开门进来,看到我们两个现在的样子,肯定会误会的。
我连忙想撑着从他怀里坐起来,离他远一点,谁知刚把手放在被子上使劲就感觉但手臂一阵无力,反而又倒向他怀里。
“小心点。”他没有以此调笑我,反而仔细轻柔地把我扶着好好躺在床上,又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掌心取暖。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他问。
我记得,记得了所有的事情。我握紧我的手心,并没有那颗珍珠。
他见我要准备掀开被子找东西,忙说:“别乱动,它在这儿。”
说着,他的手来到我的脖子上,拿起我锁骨处挂着的珍珠。他指腹间的温热和男子皮肤特有的粗糙感让我感觉一热。虽然是再正常不过的动作,却让我想起许多梦中的往事来,未免有些难为情。
他看着我微红的脸说:“梦魂之钥只有锁魂链才能串起来,梦魂之钥圆润没有缝隙,不能雕琢钻孔,但为了方便携带,现在只能如此了。除了梦境,你现在还做不到把它放于体内。”
“嗯,嗯。我知道了。”我把脖子上的那只手撵开,然后立刻闭上眼睛,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此刻她需要消化她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