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听过一句话叫,沐姐驾到,闲人避让吗?”我淡定的装酷。
“啊?”然而,她显然在惊慌中,没有get到这句话的精髓。
让她把车停在一旁,直接开门下车。一个不长眼的新来的记者吧,居然把那么大一个摄像机往我脸上戳。
我不急着出去,只淡淡望着着他,声音清晰可辨地说:“这位记者朋友,你的手可不要抖哦,要是一不小心掉地上坏了,”我佯装做一个扔东西的动作,“不知道你的工资够不够赔呢?”
我话音刚落,他后面的前辈就拉住他,“沐姐可不是那些明星,她狠起来,我们可吃不消。新手吧?长点记性,机灵点。”小记者看了看周围,同行的人都很冷静地端着摄像机在方圆两米开外,只有自己傻傻的冲过来。他马上跟着前辈退到安全距离。
此时,小郭已经傻眼了。她看着她的沐姐仿若女王一样在人群留出来的一条宽敞的大道上摆弄风姿,哦不,是pose。怪不得在各种杂志上看到的沐姐的封面都是美美的。
“还不跟上来,待会儿被人群淹了,我可不救你哦。”跟着我们一起来的两个苦力早就提着行李箱在后面跟着了,只有她还呆在原地不动。
――……――
黑暗,我努力睁开双眼,可看到的还是黑暗。
“有人吗?”没有人回应我。
我开始在这个空间里行走,摸索,企图找到什么东西让我脱离这种无助感。时间慢慢流逝,我好像在原地打转,没有摸到任何东西。而这时,月光浮现,我终于看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什么。
这是一间老房子,我在厨房,这里有一个烧材火的大灶,还有石头凿出来的水缸。我的正前方是一个喷了红漆的木桌,木桌旁边有一条通向二楼的石梯。
我借着月亮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石梯的路,就这样,我到了二楼。
然后,我听见二楼的洗涑间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我竟意外的为这声音而惊喜,这里是有人的。
我慢慢的走了过去,发现是我的奶奶在洗脸。在这时,我完全没有觉得在一个如此漆黑的夜晚洗脸是一件多么不同寻常的事,我只是高兴,我梦见奶奶了。
我能分清这是一个梦,从不寻常的黑夜我就猜到了。虽然在梦里,人的思维是不遵常理的,思维是被梦境左右的。但我知道,在我快要醒来时,我做的梦通常都是黑暗的,光线微弱的。应为我的眼睛已经有意识的要开始工作,但真实的我因为在睡眠之中,所以我的眼镜最多只能感受到微弱的光。
那么,我这是要醒来了。
我想和奶奶说几句话,但她让我不要说话,“不要动,有东西过来了,乖乖的,不要出声。”
她紧张的告诫我,把我护在怀里,温暖的感觉让我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脚步声从远处传过来,我心里开始害怕,我不想奶奶受到伤害。
“沐姐。”郭晓童轻轻叫我一声,因我浅眠,立刻便从梦里醒来了。
“沐姐,我们到了,该下飞机了。”郭晓童说。
我嗯了一声,脑袋有点沉,这个觉没有睡好。拿起放在一边的薄外套穿上,把还在睡的毛球抱起来,“走吧。”我对小郭说。
这次为了避免麻烦,直接走的VIP通道。远远看了一眼才知道,人那是相当的多,不知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话说我家这只毛球,我们上了节目组准备的车后它才醒来,一脸迷糊的往我怀里钻。
“喵呜~”沐沐怎么不叫我起床,我还是好困啊!它叫了声又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一副让我睡舒服点的样子。
“毛球,你毛太长了,我们剪一点好不好?”我捋着它这一身的猫,显得它很大一只。而且天气变热了,抱着这么大一团毛,容易出汗。
但它显然是不高兴被剪毛的,它突然从我怀里站起来,留一个屁股和一个眼神给我。
“喵呜――”你再这样我离家出走。
“好好好,不剪,咱不剪。我们毛球的毛最美了。”我把它抱回来,抚摸着它的小脑袋。
“喵呜~”嗯嗯,好舒服,沐沐多摸几下。
它的小脑袋开始在我的手心上蹭,在我还来不及碰到它脑袋的时候,它的头已经抬起来碰我的手了。
就这样逗着猫,在它累了,睡了的时候,不时的摸摸它顺滑柔软的背上的毛。不知不觉间,两个小时过去了,我们总算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个红色旅游地,南方的小山村。这次顾白给我接这个真人秀的时候说的好听,鉴于我的梦境综合征有加重的危险,让我来这里散散心,感受一下大自然的熏陶。毕竟,我这段时间很忙,暂时无法拥有一个较长的假期,只能先这样治一下标,还治不了本。
这个真人秀节目是一个最近很火的,很下饭的节目,而且有趣的是,这个最下饭的节目,人家还不是美食节目。只是这里有位大厨,完全吊起了无数观众的胃口。
然而,这位杨大厨,是鄙人的舅舅。所以说啊,顾白真是用心良苦啊!作为最好是闺密,我决定了,以后给她省点心。
但是,当我看到我眼前的这个房子时,后背一阵冷汗袭来,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和汗毛也无法抑制地立了起来。这个地方,这个我即将住一个星期的地方,居然和我在飞机上梦到的老屋一般无二。
虽然梦中的屋子是冷的,黑暗无比的,现在眼前的这个是温暖的,被阳光照射着的,我依然感受到了无比的寒意。是恐惧还是不解,我没有精力去细思,这些年来的梦,没有一个在现实生活中看到,也就可以自欺欺人的去忽视去麻痹自己:那些不过是梦而已。但今天,此刻,还有什么能比这栋老屋给我是冲击大呢?
我脸色有些苍白,看着舅舅和几个常驻嘉宾过来也只是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就直接往屋子里走去。
小郭还算机灵,跟大家寒暄,“实在对不起啊,我们家沐姐今天有点不舒服,先去休息了。”然后她从行礼箱里取出买好的礼物给大家,“这是沐姐的一点心意,在接下来的一周要麻烦大家了。”
伴着外面传来的寒暄感谢的笑声,我穿过前厅,来到这个梦里第一眼看见的厨房。果然是完全一样的,如果这里是真实存在的,那么曾经梦到的许多地方都是真实存在于世界的某个角落里吗?
有人的脚步声打破了我的沉思,我抬起头看过去,是舅舅杨淳意。
“怎么不舒服了?最近可是还在做那梦吗?”舅舅关切地看着我。
“不是那些梦,是有一件奇怪的事。”我如实告诉他,“我梦到的屋子和这里外观,厨房都一模一样。”
“那其他地方呢?”舅舅问我。
“还没来得及去楼上看。”我看向梦里曾借着月光爬上楼的石梯。
舅舅立马说:“我陪你上去看看,顺便把东西收拾好,这一星期可能都得住这里了。咱慢慢来,不怕,啊!”他说的慢慢来指的是治好我多梦的症状。
我们慢慢的爬上石梯,视野由阳台的地面缓缓地到上面房间的位置,在这个过程里,我的心脏一直砰砰的直跳,直到我终于看到二楼的全貌。这个格局和梦里的楼很不一样,这里的空间被规划的很合理而且现代化,而梦里的是年代比较老旧的水泥阳台和很小的一个洗漱间。
“舅舅,不一样。”我吐出一口浊气,略带庆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