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这后生酒品还行,喝醉了也不闹。我在这儿泛舟的时间长了,什么人都见过,连耍酒疯一头扎进洱海的都有。这后生就念念诗,唱唱歌,还挺好的。”
老叟笑道,“你们是小两口出来度蜜月吗?”
“哈哈……”于飞鸿笑道,“您看我们像是两口子吗?”
“不太像夫妻,你们还是情侣吧,没领证?”
于飞鸿没解释,笑道:“您老眼光毒辣!”
“哈哈,见的人多了,总能看出个八九不离十。”老叟道,“靠岸了,你看看能不能把这后生叫醒,你估计背不动他。”
“杨琛!”于飞鸿拍着杨琛的脸,“醒醒!到岸了!”
杨琛哼唧着没睁眼。
于飞鸿很无奈,对老叟道:“您帮帮忙,扶一把,我来背他。”
“你能行吗?”
“没事儿,我们的车就离这儿不远。几步路就到了。”
………
于飞鸿背着杨琛走在路上:“我可真是欠你的,你怎么这么重啊!”
醉酒的杨琛自然没接话。
“喂,刚那首歌是你新写的吗?”
“我还是更喜欢《惊鸿一面》。”
于飞鸿碎碎念着,一路把杨琛背回了车上,喘了口气,帮着杨琛系好安全带,捏了捏他的鼻子:“就不怕我把你给卖了!”
恨恨地磨了磨牙,于飞鸿启动了车子,一路开往订好的客栈。
同行的那十来人已经兵分几路分别去了腾冲、剑川、香格里拉堪景,只有他们俩在大理。
于飞鸿开车到了客栈也找不到人帮忙,还是客栈的前台小姑娘帮着她一起把杨琛扶上了楼。
“谢谢你啊。”于飞鸿把杨琛摔在柔软的大床上,向小姑娘道着谢。
前台小姑娘应该是认出了两人,一张脸红润得像是熟透的苹果,眼睛里却藏着满满的八卦,闻言好奇道:“没事儿,杨琛是喝醉了吗?”
“嗯,你能帮我拿条热毛巾吗?有葡萄糖更好。”于飞鸿柔声道,“这些到时候可以记在房费里。”
“不用不用!”小姑娘连忙摆着手,转身出了房间,“我们这儿还真备有葡萄糖,我去给你拿。”
“谢谢你。”
于飞鸿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转身走到床边,给杨琛脱了鞋,扶着他躺好,在饮水机上接了杯热水,轻轻吹着。
没一会儿,前台小姑娘拿着热毛巾和两支葡萄糖过来。
于飞鸿道着谢,把小姑娘送出门外,“等明天杨琛醒了酒,我让他给你合影签名。”
小姑娘藏好自己的雀跃,好奇道:“你们是在一起了吗?”
于飞鸿摇摇头:“我们是朋友,这次出来是为一部电影堪景的,不过刚开始筹备,还是秘密,不要说出去哦!”
“嗯嗯!”小姑娘捂着嘴点着小脑袋,“我一定不说。”
“我还要照顾他,就不招呼你了。不好意思。”
“不不不!”小姑娘摇着手,“我就在楼下,有事儿您下来跟我说,或者打前台电话,都行。”
送走了小姑娘,于飞鸿喂杨琛喝了葡萄糖,又喂他喝了些水,这才松了口气。
于飞鸿一只手托着腮,坐在床边看着杨琛的脸,伸手摸了摸他的眉,笑道:“睡着了还是挺可爱的。”
发了会儿呆,于飞鸿从包里拿出剧本,开始修修改改。
杨琛一有动静,她就赶忙凑过去问他要不要吐,又喂杨琛喝了些温水。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着,夜幕降临,灯光披撒在两人身上,醉酒迷糊的男人躺在床上,捧书照应的女人倚在床边。
静谧无声的夜倒是衬出些温馨来。
不知过去了多久,于飞鸿打了个哈欠,看了看时间,已经夜里十点了。
于飞鸿叹了口气,捏捏杨琛的脸:“睡了这么久也不见醒。”
关了灯,星光透过窗户撒进来,照出了她的影子。
于飞鸿一双眸子里藏着细碎的笑意,俯身吻了下杨琛的眼睛。
“扯平了。”于飞鸿笑道。
话音未落,一双仿佛藏着星光的眼睛在黑暗里璀璨生辉。
于飞鸿顿时有些慌,像是被抓了个现行的小贼。
她刚要直起身,却被杨琛伸手揽住她的腰,两条胳膊一用力,把于飞鸿箍在身上,“什么扯平了?”
“你什么时候醒的?”于飞鸿挣扎了一下没挣开,索性随他去了,趴在杨琛的胸前,恨恨地咬了咬他的鼻子,“你在装睡?”
“我刚睡醒。”杨琛轻轻蹭着她的脸,“谁知道一睁眼就碰上一个采花大盗偷偷亲我。”
于飞鸿一下子笑出声:“你是花?”
“当然。”杨琛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莲而不妖,这就是我了。”
“呸。”于飞鸿轻轻啐了一口,“你脸皮可真厚。”
杨琛胳膊用力,翻了个身,一下把于飞鸿压在身下,“你刚刚亲了我,我得亲回来才行。”
于飞鸿眸子里映着杨琛的脸,笑道:“我记得第一次见面,你就说我是你的梦中情人,如果我没记错,《小李飞刀》播出的时候你才十五岁!”
“你相信吗?人或许真的有前世,我认识你的时候很早,不过那个时候你在云端,我在地下,就算我努力地踮起脚尖,伸长手臂,也够不到你。”
于飞鸿脸上笑意晕开:“所以,前世我们就见过?”
“没有。你是天上的云,我是地下的尘,哪里会有交集呢?你活在荧幕上,我活在泥泞里,你在看书逗猫,拍戏饮茶,我却在头疼柴米油盐,还要担心奋斗一辈子能不能买一套蜗居小房子。”
“所以,我前世还是演员?那你呢?”
“我?”杨琛笑着,“我刚刚拿到教师资格证,正准备做一个老师。”
“那,杨老师,你现在把我压在身下,是想做什么?”
“圆一个梦。”杨琛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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