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得喀嚓一声,然后是一阵的噼里啪啦声响起,那粗大的柱身竟然从下到上裂开了一条大缝,从缝这头能瞧到缝那头去,那房梁上头的横梁也发出一声古怪的声响,有几片瓦片从上头掉落了下来,
“啪啦啪啦……”
碎在了正堂上的青石地面之上,众人见状不由齐齐往旁一跳,都捂着脑袋瑟瑟发抖,生怕大小姐这一拳头将房子给震塌了,他们这一伙人就要被埋在里头啦!
武馨安满意的收回了手,对吓成了鹌鹑的一众人晃了晃拳头道,
“瞧见没人……我也不喜欢同人用嘴讲,本小姐喜欢用拳头!”
说罢收回拳头,在众人的惊惧的目送之中,大摇大摆带着杜鹃回转春晖院了。
不说众人在那冬蕴院如何惊恐的逃出正堂,只说武馨安领着杜鹃回转,回到闺房之后,杜鹃一言不发取了药来,给武馨安破了皮的右手敷上药膏,武馨安便问她,
“杜鹃,这下子我同那边可算是彻底决裂了,以后你便是回去,他们只怕也不会要你了,你可是害怕?”
低头的杜鹃闻言抬头应道,
“不瞒大小姐说,奴婢自然是害怕的……”
顿了顿道,
“不过,老夫人与夫人做事实在太过,那擒拿倭寇是何等凶险之事,这是大小姐用命得来的五千两银子,还打点了衙门里的人才得了三千五百两,她们便这般红口白牙的就要了去,实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这也是大小姐有一身好力气,才能震住那帮子人,若是换一个人来,岂不是任她们欺负了?
武馨安闻言点头,
“你倒是个明晓是非的!”
待得手上的伤包扎好了,便吩咐她道,
“你下去把她们都叫上来,我有话要对她们讲!”
杜鹃这厢下去将关妈妈和刘婆子还在知袅叫了上来,武馨安便将自己如何大闹冬蕴院的事儿一讲,关妈妈听了气得胖身子乱抖,眼泪花儿在眼眶里打转,
“她们……她们怎么能这么欺负人,若是大小姐还在怎会任小小姐被人这般对待!”
武馨安对众人道,
“现下你们也知晓了,我是同那边决裂了,今日闹一场,我父亲那处还不知会如何反应,待得他回来,我只怕还有一场好说,你们……跟着我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呆在武府,若是你们想走,我也不拦着,要出府我给银子,要去那边我便假做不满意你们,将你们打出去,这样想来他们也不会为难你们的!”
杜鹃与知袅见状忙跪下道,
“大小姐我们即是跟了您,便一辈子都是您的奴婢,无论是府里府外,我们都跟着您!”
关妈妈自然不必说了,她本就是武馨安亲娘的奶妈子,武馨安又是她一手带大的,便是死都要与她死在一块儿的,当下便道,
“大小姐不必怕,只要妈妈在一日,必是会护着您的,大不了我们回去山里,妈妈种地打猎也要养着您!”
剩下一个刘婆子跪下道,
“大小姐,老奴乃是这府上买的短工,家里人都不在这府上,跟着哪个主子都是跟,只听说了今儿这事,也觉得老夫人与夫人待人太过刻薄,跟着她们也未必有好,倒不如跟着大小姐,只望您别嫌弃我笨手笨脚,赏老奴一口饭吃便成!”
武馨安回家里来本就不受待见,小程氏自然不会派得力的人过来伺候,知袅和杜鹃本是外头买来的粗使丫头,刘婆子原是守这院子的一个闲人,她们在这府里无亲无故,无牵无挂,到如今这形势倒是成全了武馨安。
武馨安点头让她们都起来,哈哈一笑很是豪气的挥手道,
“前头我们没银子都过了,如今你们小姐我可有三千两银子傍身,怎得也不会饿着肚子,我们自关起门来好好过日子就是!”
众人都点头,关妈妈担心的多些,便问道,
“那……若是老爷回来,责问大小姐怎办?”
武馨安想了想道,
“他若是明事理当知这其中谁对谁错,若是他偏袒她们,我便领着你们到外头过日子,总归我以后会努力多赚银子,不会亏待你们的!”
众人都应,
“我们也要同大小姐分担,一起想法子赚银子!”
武馨安闻言点头,想了想道,
“说起银子……我倒是漏了一件事儿……”
当下对关妈妈道,
“妈妈出去一趟,把五百两的银票换成一百两的,给外头护院的送去,昨儿晚上他们是出了力的,本小姐恩怨分明,别人帮过我,我自然是要回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