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瑾他们学校的晚自习是从晚上六点半开始,一直到晚上九点钟半才结束,统共三个小时。
这期间都是属于学生的自由安排时间,一般是做题和看书,但是会有老师来坐堂,不过他们也不是一直就待在这里,一般都是开始来一下守一会儿然后离开。
然后中间再来一趟,在教室里来回地走上两圈,见大家都还比较自觉的话,你就又离开不管了。
向瑾他们班今天晚上被安排来守堂的老师是化学老师王老师,不过他是拿着教案一起来的,看样子是要在这里待很久。
果不其然,就在向瑾他们在下面看书做作业的时候,他也拿着笔坐在讲台上备着课。
第一节晚自习结束,罗秋燕拉着向瑾去上洗手间,然后走在路上就给她道,“我看王老师今天要守我们一晚上。”
向瑾嘴角就勾起了一抹浅笑,“怎么,你不想让他守着啊?”
罗秋燕就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嗯嗯,晚自习,晚自习,顾名思义那就是自己学习的意思嘛。
你看哈,这白天我们就被他们守了一整天了,这晚上还来守,我们在下面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更别说搞点其他的小动作了,真是一点的自由时间都没有。
哎哟妈哟,我给你说,我这一天都是精神处于高度的紧张状态之中,白天上课的时候呢生怕哪个老师突然抽问抽到我的身上来了,这晚上又被他在上面盯着,我是真心觉得好痛苦呀。
我也真心希望他不要一晚上都杵在那里了,让我的精神放松放松吧。”
看着她装起的惨像,向瑾就觉得有些无奈地好笑,没想到她竟是这般的厌学啊?可能也不是厌学,就是对老师有些些微的抵触。
然后她便道,“可能是因为才刚收假的缘故吧,他怕大家心思还没有收,所以他就多坐一会儿堂,免得大家晚自习的时候不安静。”
“有可能,”罗秋燕就砸吧着嘴地点了点头,跟着又转了话题,“唉,你说咱们山老师家是不是出了啥子事情啊?
你看哈,从九月一号开校到今天正式上课,都已经三天了,其他两个班的班主任我这几天都有看到过,但唯独我们山老师没见着人影。
起初,我还以为他是不是调去走了,但是我后来去看了讲台前的贴着的那张课程表,那上面还明晃晃地写了山老师的名字,排着他的课程安排。
既没被调走,又没出现人影,你说不是他家里出现了啥子事情是啥?”
向瑾就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明天就有他的课程。”
之前她为了将那些老师们尽快地对号入错,以免到时候张冠李戴的喊错了,中午的时候她也去讲台前抄了一张课程表回来。
所以她也就清楚的记得明天上午跟下午有两节语文老师的课,也就是他们班班班主任山老师的课。
那化学老师王老师一直待到第三节晚自习都上了一半了才带着书本离开,他一离开,教室里的很多同学们都松了一口大气。
那罗秋燕就跟一个被放了气的皮球似的,直接就那么软趴趴地趴在了课桌上。
有的同学就直言哀叹道,“哎哟妈耶,总算是走了,我坐在这里那简直就跟度日如年似的,哦不,是度分如年!”
有的同学也就道,“可不是,他一会儿抬起头来往下面看一下,我的那个心着跟着就要抖擞一下,生怕他会发现我在下面看小说。”
有人就打趣着那同学道,“你那是典型的做贼心虚。”
然后有人也就附和道,“可不是么?你都在那小说外面蒙了一层教科书了,你还怕个啥子嘛,不像我,我就在他的眼皮底下,那是一丁点开小差的机会都不敢有。”
那看小说的同学就道,“你那有啥子好担惊受怕的嘛,不晓得啥子是灯下黑嗦?我给你们说,越是在眼皮底下,那就越是容易做手脚,那越是坐的远的,那才越是容易被老是监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