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向瑾就觉得她妈很伟大,不管生活怎么不如意,别人曾经怎么对待过她,但是她却始终保持着一颗良善宽厚的心,这就很难得了。
于是,她便朝她投去一抹赞赏的目光。
向楠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
然而,杨菊云又道,“别光督促你姐,你也要给我好好的学,像你们向群姐,向阳哥一样,把这个农皮给我脱掉。
不好好的读书,将来就只有杖笨,下苦力的事,像你们妈我,看有什么本事?一天一天的,起早贪黑,风里来雨里去,大热的天都还要在地里刨食,那地里能刨的到几颗粮食?
你看看你向群姐,当个教师,按月有工资拿不说,上班也是在阴凉处,还有节假日耍,放暑假寒假了,想往哪里去就往哪里去,多舒坦?
还有你们向阳哥也是,有文化,在哪都受领导的器重,你们看,同样是去当兵的,别人当了两年就回来了,那就是个义务兵。
但是他却能留在部队上,一次一次的提干,这就是有文化的好处。”
“嗯,我们知道的,我也会好好学习的,”向楠又重重地点了点头。
她读书的年纪还算正常,六岁多发的蒙,现在正读小学三年级,下半年就小学四年级了。
娘几个中午就简单地和廖婶子一起吃了个黄瓜臊子面,她们要收拾东西,廖婶子也是个识趣的,就没有打扰她们,而是直接就回了自己屋头去午休了。
娘几个一边整理着东西,向瑾就一边状似无意地问,“唉妈,廖婶子她今年有多少岁了?”
杨菊云就道,“你廖婶子是一九五零年的,今年一九九六年,你廖婶子今年都有四十六了。”
向瑾就吃惊,“廖婶子都四十六了?看不出来呀,我以为她就只有四十一二呢。”
杨菊云一边折叠着手里的衣裳一边就道,“你向婶子是有四十六了,你想嘛,你向群姐都有二十七了,你向婶子十八岁结的婚,十九岁生的你向群姐,二十二岁生的你向阳哥。”
结合之前廖婶子所说的,向瑾就默了下,那照这么说,向群的孩子今年都差不多五岁了,而向阳今年也二十四了。
然后就听到杨菊云又絮絮叨叨,“你向婶子那也是因为她这两年好过了一些,家里的活少了,压力没那么大了,现在她也舍得注重保养自个儿的身体了,所以人就嫩面了些。”
向瑾就点了点头,“妈,你以后活少了,也把自己保养一下子,到时候也看得嫩面。”
她记得老向家的人动不动就说她妈长的不好看,其实她妈长的并不难看,模样虽算不上美,但也算清秀。
她就是个子矮了一些,大概只有一米五多点,然后就是人由于长期在外头劳作,风吹日晒的,脸色有些黑,面容就看来比实际年龄要苍老一些,实际上她也只有三十四岁多,三十五还不到。
她要是不那么劳累,再好好的保养一下子,她还是很耐看的。
杨菊云收下的动作没停,不甚在意地道,“那倒不用,只要你们姐俩好好的就成,妈呀这辈子啥子都不图,就盼着你们能把这一身的农皮给脱去,不要像我就行了。”
向瑾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好,我努力!”
然后向楠也道,“我也努力!”
杨菊云就莞尔,“这就对了!”跟着她又补充道,“不过也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你们还小,咱们放松点,自在点。”
“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