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晏晏四人险险避开“善尾官”马不停蹄赶回定京时,扎赫一行人也由王掌柜派出去那名手下带领着安全抵达了敬文书斋。
王老先生像是有千里眼,能看到扎赫他们何时进城一般,掐着点开始准备热汤热饭。
待他们到了书斋略做休息后,好好饱餐了一顿,饭后各自回客房歇息了。
扎赫虽从王老先生口中得知,完颜昳外出办事了,但由于没见到完颜昳他本人,故而心里总觉不踏实,在床上滚了几圈后又跳了下床,绕着书斋内院闲逛。
书斋内院现在除了他自己以外,也没其他人在走动,扎赫觉得无聊极了,便走到前面铺子里去。
方一进铺子便见到了正在忙活着看账本的王如意。
王如意就是王掌柜派去接他们的人。
扎赫朝着王如意瞥了眼,还故意哼哼两声,然后变了个大大的笑脸朝柜台后的王老先生而去。
“王老先生您中午不歇息会儿?”
“不了。”王老先生笑呵呵地回答,“我自上了年纪,中午便没觉了,倒是晚上困得早了许多。”
书斋的生意说不上好,扎赫立在柜台边同王老先生闲聊了好一会儿,这期间一共也就进来了三个客人,且都只是看了看,没买什么。
但说生意差吧,也不是的。
有一脚夫搬了一大箱子书进来,这些都是买家预订的。
王如意见铺子外面的街道上还有两个箱子,便站起来走出去,两只手左右各拎起一箱便大步走了回来,眉头未动分毫,好像手中提的不过是空气罢了。
在脚夫连连致谢的声音下,扎赫“啧”了一声,暗道:“这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
说起来,去往定京的这一趟路上,扎赫过得不甚顺心。
而使他感到不顺心的,便是王如意这个人!
话少,性子闷,为人刻板,不懂变通,这是扎赫给王如意的评价。
两人头一回照面时,扎赫自来熟地想跟王如意攀交情,可人家王如意好像压根没打算交他这个朋友,说起话来不苟言笑,只是一本正经地交代了自己的任务,然后就沉默地站到了一旁,使得扎赫觉得好生没趣。
当然了,这点事还不足以影响扎赫的心情,真正叫他气恼的是,他们上路后,王如意不允许他吃饭的时候饮酒。
甚至,苛刻到了滴酒都不能沾的地步!
扎赫是草原上的汉子,禁止他饮酒,简直像被扼住了喉咙那般叫他难受。可偏偏王如意说了,路上不一定安全,所以不能因为醉酒而误事。
扎赫当然不以为然,那日当场就斗了起来。
“呵呵!小爷我得酒量可以说是海量也不夸张,一斤漱口,两斤起步,就这喝个几小杯我还能醉?”
王如意听后面无表情点点头,“看来你很厉害,但我还是不同意你喝酒。”
扎赫怒了,抓起一壶酒,冷笑道:“我偏就喝了,你能奈我何?”
见扎赫举酒往嘴里倒去,王如意即刻伸出筷子夹住了他的手腕。
扎赫的手腕往左挣脱,筷子也跟着往左,往右使劲时,筷子又跟到了右边,几番对搏下来,扎赫竟然没夺回自己的手腕!
他大惊,另一手出拳朝着王如意的脸颊攻去,王如意为了躲避这一拳,这才松了筷子,紧接着也对着扎赫反攻一掌,二人皆不欲在餐馆中打斗,便飞身到了空旷的街道上大打出手。
扎赫人高马大的,更是通过多年骑射练就了一身腱子肉,打起架来虎虎生威。
而王如意虽然是中原人,看着身材削瘦,但好在竟然一点不比扎赫矮,要知道扎赫在烨国都算是较高的了,因此扎赫没法凭着身高来压制王如意。
你一拳我一掌,打得好是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