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
随着翻译的痛呼声,鲜血也源源不断的流到了碗里,大约接了一茶杯盖那么多后,她又拿起了大氏的手,想将她的五个手指一一割开。
迪古乃自然不许楚晏晏伤害他的母亲,他用他们的语言严厉质问楚晏晏想做什么。
楚晏晏听不懂,也不想听懂,便趁着迪古乃一个不注意,猛地将他推向地面,一脚踩他背上不让他动,然后飞快地割开大氏的手指。
迪古乃像只受了欺负的小牛犊子一样,要从地上跃起,楚晏晏用才在宴会上听来的完颜部落语,对迪古乃大声说道:“你快看!”
只见大氏五个指头里的血液出奇地缓慢流向陶碗,有个长得像蝌蚪,但比蝌蚪小多了的黑色软体顺着她的血冒了出来。
那东西似乎是被翻译的血味所吸引出来的,它还有小半截身子缩在大氏的指头里,楚晏晏眼疾手快地将盐巴洒在了它身上。
大氏指头上的伤口被盐巴深深刺痛,那个黑色的软体也好不到哪去,挣扎着滑到了碗里,很快就一动不动了。
就在那瞬息间,大氏便呼吸顺畅了,面色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楚晏晏抬起脚放迪古乃起来。
迪古乃爬起来后惊讶至极,奈何语言不互通,便拉扯翻译过来,替他问楚晏晏这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翻译受了无妄之灾,正委屈的不行呢,可他也对适才那幕感到不可思议。
楚晏晏清了清嗓子说道:“刚才那个黑色的小东西叫做蛊,蛊有数百种,你母亲这次中的是不惧高温的泥鳅蛊。
制蛊的人,将泥鳅浸在放有蛊毒的药水中,待泥鳅吸收蛊毒后,就成为了毒的泥鳅。
接着让你母亲食用煮过的毒泥鳅,你母亲便会中蛊毒,此蛊毒病发极快且剧烈,六个时辰内不解蛊毒,便救不了了。”
“我刚才是在引出那个蛊,具体步骤想来你们也看到了,我就不解释了。”
楚晏晏挑了自己想讲的内容讲给他们听,“蛊的表面附着了泥鳅的粘液,我撒了盐以后,它便难以呼吸了,自己会挪动出来,这样你母亲就无恙了。”
翻译解释得不清不楚,迪古乃理解得不明不白。
但他们倒是大致知道了这是一种奇怪的毒,而大氏现在已经好了。
迪古乃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偏生文化水平不高,说不出那些好听的话来,他急得一个劲的搓手,嘴里翻来覆去就是“谢谢”二字。
这时,喜鹊嬷嬷也带着阿林保大夫过来了,阿林保给大氏瞧了瞧,转头对迪古乃说:“夫人瞧着并无大碍,许是这天气突然热了起来,她肠胃不适吧,我给她开点温补的药,喝下几服便无事了。”
由于蛊毒对于完颜部落的人太过于天方夜谭,楚晏晏并未同阿宝林多说什么。
等阿宝林准备离开时,翻译揪住了他的衣角,“阿宝林,反正你也来了,顺便帮我也看看呗,我这手指都流血好一会儿了。”
阿宝林朝翻译的手指瞥了瞥后,紧盯着他的眼睛说道:“还好我来的快。”
“不然呢?”翻译惊恐地瞪大眼。
“不然,你这伤口就自己愈合了!”阿宝林冷嘲热讽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