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色彩五花八门，富人们纸醉金迷，百姓们小富即安。

深秋的午时，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

灵湖桥，各家商贩都推着摊车，回家吃饭了。

唯独最边角写着‘算命’两字的旗帜下，靠着两具‘尸体’在打盹。

“小兄弟，你们这生意赚钱吗？”旁边卖手绢的大婶收拾完东西，问一句。

景黎抬头，实诚的摇头：“一分钱都没赚。”

大婶了然：“你说说，你们这好手好脚的，当什么神棍，还不如早些找个活计。”

“”

景黎看着还在睡觉，一点不受打扰到沈霜钰，抿抿唇解释：“我师父不是神棍。”

大婶笑笑不争辩，眯眼看向景道：“看你这生得如此秀气的，拜的一个不靠谱的师父也不容易，不如到婶子家里来，婶子给你工钱，你帮婶子做事，也好赚口活计。”

景黎淡淡拒绝：“不需要，我师父养得起我。”

“就你师父这样，指不定哪天就不要你了，还巴巴跟着他，到时候有你哭的。”

大婶推着车走了。

景黎起身，拍拍衣裳的灰尘，用膝盖推推沈霜钰。

沈霜钰被推醒了，微微扯扯脸盖的布，有些迷糊问：“收摊了吗？”

他们一向的规则是天黑就收摊，沈霜钰大多数是一睡一整天，反正这人不会饿的。

但景黎不同，他会饿：“师父，该吃饭了。”

沈霜钰懒懒从怀里掏出几个钱给他：“去吧！”

景黎拿着四个铜板，去包子铺买了两个馒头，能填饱肚子就成。

两人来这人间一趟，大多过的是这样的日子，虽然简陋，却十足清闲，什么都不需要做，也不需要去想。

等再回来时，桥的算命摊位，竟没了刚才那慵懒的身影。

景黎拿着的馒头掉地，快速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