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变故徒生。
锟老将产业越做越大,于是叫来了姒虞进行了相关细节商议。
几人就着如何将剑卖的更远,如何保护冶铁技术等问题商讨了许久。
出来后,姒虞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
此时小贩叫卖,不少女子拉着手逛摊,小孩拿着竹子编的玩具在街角嬉闹。
这也是为什么她敢只戴着纱帽独自一人行在大街上的原因。
忽而,一批穿着军装的人骑着马呼啸而过,姒虞只不过在人群中抬头看了为首的人一眼。
只这一眼,在日后想起她恨不得自戳双眼。
那人猝不及防地将她捞起放在马背上,姒虞挣扎着想要下去,手舞足蹈不得其法。
“驾!”他哈哈大笑,不顾姒虞的反抗。
夏国新王继位,其他五国纷纷派出公主联姻,现在具已在夏王后宫。
夏国内地洲郡府也四处搜罗美女进献。
为了这事,他已夜不能寐好多天了。
之前见的个个都是胭脂俗粉,不是太过普通,就是圆滑献媚。
气不过,带着人出城纵马,没想到回来倒让他发现了此等妙人。
在溺鴻看来,女人这种生物,不过是生子和享乐的工具。
所以即使他作为臣子,作为儿子,作为朋友,忠,孝,义具全,但作为男子,在看待女子这件事上,在后世应被诟病。
但这观点在现在的人看来,没什么毛病。
所以他现在可以不顾姒虞挣扎直接将人掳走,而丝毫不感到有任何不妥。
姒虞反抗无果,只能静观其变。
她本来以为马上这人是贪图自己美色,想要带回府上,打算到时候伺机而逃。
不曾想溺鴻很是迫不及待,连夜命人备了马车,要亲自送姒虞去往夏国国都北邙。
姒虞从来没想过,她和夏国的缘分那么深,他从巫夏交界处逃走,又被人从夏国与梨国的边境抓走进献。
溺鴻不知点了姒虞哪个穴位,让她浑身没劲,直到被放上马车,又有婢子喂她喝了一碗添了不明药粉的水,姒虞彻底昏睡过去。
一路上几乎毫无意识,不知时辰,不知地点,只模模糊糊感觉到有人又喂过自己几次那个加了料的水。
再次清醒时,是在一个四四方方的小房子。
有一个十六七岁的奴婢一样的女子走了过来,向姒虞见礼,“姑娘醒了,可是要用膳?”
“用膳?”姒虞怔了怔,“此为何地?”
那婢子用一种可怜的眼神看着她:“回姑娘的话,这里是夏王后宫,隅梓轩。”
“夏王后宫?”姒虞复说了一遍,疯了一样地笑。
何其可笑?何其可笑?
她历经千辛万苦才摆脱了巫国联姻公主身份?
如今又以被进献的身份回了来。
那她之前几月的奔波又是为了什么?
那个送她来的人可能一生都不知道他就这样断送了一个女子的幸福更甚至生命。
姒虞不敢相信,或者说她不想接受。
她慌不择路地向外跑去,宫殿复宫殿,城墙复城墙,巡逻的卫兵,随处可见的宫女,是宫里啊,真的是宫中!
她想冷静,可是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不要慌,巫姒虞,她告诉自己。
现在一切还来得及!
不就是进来了吗?
再出去就行。
对,再出去就行。
“你是何人?”一个声音略显尖锐刺耳的华服女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