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学生会副会长。”
他看着还是害羞,但眼睛却炯炯有神。
可爱,但野心勃勃。
微微眯起眼,直觉告诉虞年这个少年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危险气息,但更多的是修养极好的温柔。
“虞年。”她礼貌的朝他一笑,伸出手。“以后还请学弟多多关照啦。”
“不敢不敢学姐。”
贺知人如其名,长得很是清秀帅气,五官深邃,眉宇坦荡,带着几分人生的羞赧,脸上还带着红晕便握住她的手。
“有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毕竟我是来辅助学姐你的,一定会努力做好这个职位的!”
一米八几的高个子和长腿衬的校服裤笔直,没有这个年纪人该有的生涩胆怯,他眼神坚定,神色温柔言语礼貌,少年人发梢微卷,翘着的几根呆毛在阳光下微微的发着光,虚影成金黄的色彩,漾开眼中的拘谨。
“好!以我这么懒可能以后会经常找你”虞年开玩笑的调侃完狡黠的朝他眨眨眼。
“荣幸至极。”贺知笑着答。
“那剩下的几位介绍一下自己的职位和名字,互相了解一下我们就各自回班级上课吧。”
“我右手边的这位先来?”
只想着感觉结束这场客套回忆的虞年皱皱鼻子,努力装出一副可亲温柔的学姐的样子。
“风纪部部长许皓。”从开始到前一分钟都一直没说话连问好都没问的一个有着一双漂亮丹凤眼的男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缓缓张口,声音不疾不徐,一副厌懒的样子好像刚刚睡醒一样。
虞年其实听说过这位风纪部部长,她是在半个校区外被宽松管理的非艺术班,早就听说青树艺高学生是十几所艺高里最守规乖巧的名声就是在西校区许皓上任之后传出去的,因为他严抓艺术部纪律校规,整治部内风气,上个学期光是升学率艺术班就上升了百分之四。
要知道这样做可是非常招仇恨的。
敢这样做并且顶着这种压力的,肯定不会是什么池中之物。
“介绍完了可以直接走吗?我还要补觉。”
然而他的下句话就证实了他确实是刚醒,他说完就直接转过头,眉眼清冷,缓慢又带有一丝桀骜不驯,迷离却又清醒,明明是疑问句但是却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味道。
虞年眨眨眼,有被他的问题惊讶到,但仍然还是礼貌询问试探“啊……那反正也没什么事情,那要不?”
搞得她都有点怕怕。
对方也不绕弯子,打了个哈欠就毫不客气转身潇洒的挥挥手“OK,拜。”
“……”
整个会议诡异的静了三秒。
虞年脸上有瞬间黑了一下,当然不是因为许皓不礼貌的离开,而是又在无语自己最近的怂劲实在是丢人。
怂什么啊
几百年的妖魔鬼怪都收了,怕个小屁孩?
“噗。”
可能是因为她的表情实在扭曲,不知道是谁没忍住发出一声笑声,紧接着那个罪魁祸首就不打自招招摇撞市的举手,被身边另一个看起来就很正直严肃的男生用胳膊肘一撞这才收了嬉笑的表情。
“咳咳,那个,会长不好意思一时间没忍住。”
他是一个给人感觉很巧克力球的少年,皮肤是偏黑的小麦色,脸型圆圆的头也圆圆的,杏眼里带着狡黠和调皮,讨好的一笑虽然有点欠嗖嗖的但是很甜。
甜有屁用。
这明显着都不是好惹的。
“问题不大。”
笑死,问题可大了。
虞年看着会议桌的角有些涣神,疯狂反思为什么自己不在江东搞钱要来学校给自己平添烦恼。
她用余光就看到了明显在和这个巧克力少年眼神对视之后旁边的贺知和一个女生也都笑了起来。
看他们心照不宣的样子,总有种之前带十几岁在野出去玩,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的感觉。
说实话这种情况虞年还是没想到的。
虽然她一直知道青树艺高大部分云集的是权贵官人的子女,还有一些各个艺术方面天赋异禀因此有些高傲冷淡的天才。但是她以为学生会毕竟是选拔出来的优秀学生,纵使之前学生会成员之间的关系一直在学生间饱受依伦,但看每次处理事情学生会超高的效率她还以为这群学生会里的学生会好一点。
结果现在看来,像贺知这种行为“叛逆行为”好像以后可能会在学生会里是常态。
毕竟谁也不知道这些学生会里的大佬们,在校外又是什么牛人的子女,而他们又到底会不会听她这个突然被调来的学生会会长的话……
“会长学姐,我觉得这里就你不熟悉我们,我们互相都认识,要不就说一个走一个吧。”那个巧克力球少年歪头,眨着眼孩子一样期待的看着我。
嗷……
我的母爱本能简直就要……
“你想得美。”
她开口,无情拒绝。
“啊~”尾音拉长恨不得整个会议室都是他遗憾的声音,巧克球是一只小熊,毛茸茸的头发晃晃,鼓起腮帮子轻车熟路的使出令人鸡皮疙瘩的招数。
“别啊姐姐~这多快啊你看~”
刚想反驳,在他旁边的那个男生实在看不下去皱眉,又是一肘子戳了戳他“你在说什么话呢宗正灿,会议就是会议,要有规矩。”
“切,哥你也太死板了点吧。”宗正灿被打断了撒娇,有些恼但好像又有点忌惮旁边这个男生,像是发牢骚又像是嘟囔的解释“再说了,他风纪部部长都提前早退,凭什么我不行。”
她突然间就知道为什么眯眯眼坚持要她来管这个学生会了。
啧啧啧……
事情变得棘手起来了……
生活要变得痛苦起来了……
“你有这个时间不如快点介绍完快点结束,我们就几个人估计两分钟都不到,何必呢大兄弟。”干脆直接的抛出命令,虞年到底是老妖怪,一眼就知道对方的目的,虽然不想陪小孩玩但又无可奈何。
“还是说第一天小灿学弟就想要给我这个会长得到一个会议纪律涣散的罪名被同学们议论吗?”
宗正灿这才掀起眼皮,大有一副才正眼看她的感觉,有些惊讶原来捏的不是个软柿子,眯起眼假装和善的笑笑“当然不是啦学姐~这个你应该去责问许皓去,我看他走了你也没管所以问问啦~”
“谁说我不管的。”假装深沉的推了推鼻梁上无形的眼镜,虞年拍拍离得不算远的宗正灿的肩膀,露出职业假笑。
“恩?”
老实说,虞年越看宗正灿越觉得熟悉,老感觉他像自己遗失掉百年记忆仅剩的那片童年回忆里的黑猫。
她鲜少记得的几个片段里就有小时候她小的还在光着屁股的时候去油菜花地里踩着祖奶奶的坟逗猫,结果被挠到了腚,半个月不能利索的拉屎。
“我怎么管许皓还轮不到你管不是吗?”虞年冷笑。
呵。
你姑奶奶我早就不穿开裆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