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烔照惊讶地问道:“为什么?!”
梁语映说:“我从小便立志要拜最厉害的人为师,那天夏楠宗宗主那么厉害。可是昭晗长老动动手指就把他给灭了,我想这世间,应该不会有比昭晗长老还要厉害的人了!所以我要拜她为师!”
马烔照打击道:“昭晗长老不轻易收徒,人家孔矜堂堂掌门之子,拜师六年,不也没拜吗?”
梁语映不服气地说:“我可不觉得我比孔矜差,而且连湘簟都能拜昭晗长老为师,我一定也可以。”
说完,梁语映扭头就走。身后一头雾水的马烔照喃喃自语地说:“她这些迷之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
湘簟下台后,走到母亲身边,把奖品交给母亲。湘簟母亲有些喜极而泣,拉着湘簟说了很多。湘簟都没仔细听,她的目光情不自禁地追随着孔矜。
在人群中的孔矜也十分鹤立鸡群,很容易就能看见他。身姿仿佛竹子般挺拔,嘴角带着一抹的微笑,有礼却又感觉有一股淡淡的疏离感。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湘簟情不自禁地看呆了,直到被母亲拉走才回过神来。
湘簟回头看向孔矜,发现有很多女弟子纷纷围绕着他,纷纷在说着什么有趣的事情,大家都笑的很开心。看到这一幕,湘簟有些自惭形秽地低下了头,收回了恋恋不舍的目光。
回到住所后,母亲开始在房间里找着什么。湘簟看着母亲简陋的房间,心中的自卑感更重了。
她的父亲是西旗峰峰主,母亲是兔妖修炼成型。他们相爱之后一直生活在外面,直到恋情被世人戳破之后。妖界容不下母亲,众人唾弃父亲,只有尚北宗还有他们的一席容身之地。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或许她的生活还没有那么糟糕。要是她的峰主父亲没有死的话,一定没人敢欺负她和她的母亲。
她与梁语映一样,父亲都是峰主,可是地位却天差地别。但是她们却没有办法离开尚北宗,因为外面的世界更容不得她们。
母亲从箱子里找到了一件衣裳,高兴地交给湘簟,交代道:“把这衣服送给昭晗长老,这都是我一针一线缝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昭晗长老的心意。”
湘簟低头看着手里的衣裳,心中却冒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羞愧的念头。
别人送给自己师尊的,都是极品法器,要不然就是品丹药,就算是灵兽、贵重珠宝也是有的。而她,却只有一件只能蔽体的衣裳。没有什么贵重的珠宝针线、也没有法器护甲的加持。
只是一件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裳,湘簟甚至觉得拿不出手。可是这是母亲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她不应该这样想。
湘簟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可恶的人,可是却又无法遏制住心中的念头逐渐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