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贵妃一直念叨着有怪物吃人，那个怪物，就是皇上吗？”

徐贵妃此人手段狠辣，也不是那种胆小如鼠的女子，能把这样一个人吓疯，大概能想到她是看到了什么叫人毛骨悚然的东西。

“八成是吧。先别问我多的了，你们皇帝必须得杀。别怕，有什么事，我会保护你的。”

“可那是皇上啊......”

还有，她不过是个平平无奇的小女子，又怎么敢杀人呢？还是弑君！

“凌玉，长生术是上古禁术，一旦出世覆水难收，我当初便是强收回世间所有人身上的长生，才落得此番模样。我杀尽教中师弟师妹，逼得我父亲举剑自刎，母亲相继自缢，自己一夜白发，便是为了阻止这害人的长生。我知道我与你讲这些无益，但我接触不到世人，我那个师兄他断不会说帮我，所以只能求你了。”

他以极为平淡的语气讲述着那段让叫人发指的过往。

凌玉这才得知，暮瑟此人，杀伐果断，雷厉风行。

“那我该怎么杀了皇上？”凌玉几乎一字一顿地说。

“斩下他的头颅，不然人不会死。”

“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吗？这可是一国之君啊！”

“没有。我说了覆水难收，既然追求凡人不可能得到的东西，那付出的代价自然重，当下才是初期，往后他整个人都会变，那时候燕国必然遭殃。”

若是他自己能够动手，断然不会说在这儿跟凌玉耗着。他素来不会强迫别人做事，但是会用言语打动人，一直不同意就一直说。

“可是我真的不敢......”

见凌玉动摇，他又继续说道：“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况且飞影也在呢，他既然是吃人，身边断然不会有多余的人，是皇帝，估计会是女子。快，若是等他进完食，咱们今晚就没空了！”

说着，他起身拉起凌玉的手腕就走。

而飞影，还在后面睡觉.......

“飞影还没来呢！”

“不带它了，我在就行。”

其实他根本就没想要带飞影一起，原因是体型太大，帮不上什么忙还只会碍事。

金銮殿外，侍从们都被调开了，仅留了两个太监守在外头，殿里不断传出女子高昂的尖叫声。

其中一个太监们不禁感慨，“皇上今日年轻了许多，精力也是格外旺盛啊，一夜竟同时临幸三个宫女！”

“嘘！别说话！”另外一个太监对他使了个眼神。

他是皇帝身边的老人了，连着三日夜里都是唤了三个宫女进去侍奉，但皇上似乎有什么特俗癖好，天不亮那三个女子就都被折腾死了，让他连夜把尸体送出去。

一阵风吹过，这两人同时倒地。

暮瑟带着凌玉轻轻推开殿门，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

里头很黑，没有一丝光。在他淡金色的瞳仁注视下，可见皇帝正趴在一人身上，大快朵颐地啃食着那人身上的血肉。

正和当初人相互残食一样，但场面没有那般混乱。

凌玉就跟在他身后，不敢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