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中,暮瑟这个人满目疮痍,一身沧桑,经过漫长岁月的洗礼,百年孤寂,但保持着一颗乐观年轻的心,正如同他不老的容颜。
届时,凌玉眼前忽然眩晕了一小阵,脑海中回荡起一首从未听过却异常熟悉的旋律来: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但愿有来生,岁岁与君好。”
该死的是,心口居然开始绞痛了起来!好在只是短暂的一阵。
“暮瑟,你能算出我什么时候上这座桥吗?”
上这座桥,自然就是死了。
“我又不是算命的,怎么算。而且天机不可泄露,泄露折人阳寿知不知道?”
“你还怕折寿啊?”她嘲笑道。
暮瑟摇头,“我都万寿无疆了怕个锤子呢!只是有种说法,一些算命的养小鬼,靠它们去窥探天机,但代价是自己的寿命。我以前可能是个整玄学的,说不准还是某位司天监或是大祭司的徒弟呢!”
司天监是各国历代传承至今的一个官职,测国运,观天象,为国除邪祟。以灰袍加身,道骨仙风。而大祭司则是一个神秘而尊贵的身份,为神使,亦是神职。
这二者有一个共同条件,就是人容貌必须极为出众。暮瑟不用说,再符合条件不过了。
“司天监你不像,你这行头,说不准就是哪位大祭司呢。”
暮瑟苦笑,“说不准还真是呢,大祭司这个职位,明面上风光无限,实则是个束缚。别问我怎么知道的,我暮某人在世间穿梭两百多年,看的多了。”
“看的多了,你晚上是不是老偷窥人家啊?这是什么怪癖!”凌玉对暮瑟的好感顿时下跌了。
“什么偷窥,我那是正大光明的看好吧,也不是什么都看,还得看我感不感兴趣呢。”他说得倒是很义正言辞。
凌玉无奈地笑了笑,“正大光明的看,你有没有看过人家姑娘洗澡什么的?”
听到她这样说,暮瑟的脸黑了几分,“去去去!你当我是什么人呢!”
起码的道德修养他还是有的,才不会说仗着人家看不到就为所欲为。
“你是好人吗?”她问了一个幼稚到不能再幼稚的问题。
“反正不是坏人。看够了吗,看够了的话就回去睡觉吧。”
“好。”
回到宫中那个她的寝宫里,依旧是和飞影一起睡在地上,不过今晚暮瑟倒是冷冰冰地来了一句:“如果怕的话,上来和我睡一起也行。”
“不用,飞影比你比你有安全感多了,而且我又不怕。”
暮瑟从床上弹坐起来,他指着傻乎乎的飞影,又指了指自己,“什么叫它比我有安全感多了?要不是我啊,你现在都入土为安了呢!那桥啊,你也已经走上了!”
“当我胡说,大人晚安!”凌玉谄媚一笑,然后躺下用被子盖住自己全身。
“个小没良心的!”暮瑟小声嘀咕。
就这样他陪了凌玉有一月,直到徐贵妃所生的七皇子满月宴当晚,宫宴上,他带着飞影坐在凌玉身边,竟看到一个有些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