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故意放火？”

深宫大院里头勾心斗角的事儿可多了，这也正常。

“不是有人放火，是有人对起火的地方下了咒术才起的火。引东南风，让火势越发大，难以灭去，等到火灭了，里头的人自然也就死了。那个妃子正在生产，可见其用心。”

无非是那群深宫妇人见不得人家好使出害人的鬼把戏。

“人没什么事，多的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她素来不爱多管闲事。

“我让你来是因为你第一天来这个地方，要是你一来就有人死了，还是怀孕的妃子，一尸两命，定对你有不利的影响。”

凌玉傥笑，“我们很熟吗，你还关心起我来了啊？”

“这哪算关心你了？一回生二回熟嘛，反正我无聊的很，举手之劳而已！”

凌玉没接他的话，早该想到他是因为无聊才出手帮她。

“要不要去把幕后真凶揪出来呢？”他双手背在背后，倒退着走在凌玉前头。

“你自己去。”凌玉表示不感兴趣。

“那就不找了，回去睡觉。”

第二日天亮，蒹葭宫失火一事在宫里闹得沸沸扬扬的，徐贵妃醒来后对皇帝哭诉，定是有人故意为之，想害她与小皇子死于非命，皇帝下令彻查此事，封锁宫门禁止外出。

徐贵妃出身不高，只是一县令的女儿，凭借着姿色与鬼灵精怪的性格从才人一步步爬上贵妃之位，深得皇帝宠爱，位居皇后之下，引得众嫔妃嫉恨。

晚间，凌玉与暮瑟再度说起那徐贵妃，暮瑟总结了一句：“德不配位，必遭其罪。”

“那是不是不该救她呢？”

后宅里的女人手段如何她知道，那深宫里的自然更狠，所以宫里的女人，估计没几个清白的，况且还是一个没什么家世背景当上贵妃的。

“我不是说了，怕这事对你不利。”

“那对我不利会怎么样？杀了我？说真的，我不想住在这些地方，太不自由了。”凌玉坐在床边，胳膊撑在窗棂上，望着窗外。

突然就羡慕起暮瑟来了，他来去如风，自由散漫。但缺点是，孤独。

“你想住什么地方呢？外头那些乞丐们风餐露宿倒是挺自由的。我也跟他们差不多就是。”天晚了，暮瑟又开始抑郁了。

配上他那一头银白的长发，满身忧郁少年气质。

“话说你和飞影白天在哪呢？”

“白天啊，我会和那群鬼魂一起去阴间，那里看不到太阳。”

日复一日地游走在阴阳界，枯燥且无味。

“阴间是什么样的？我也想去看看。”凌玉有些期待地看向暮瑟。

暮瑟果断拒绝道：“不行，阳人入界，就出不来了。但我倒是能带你去看三途河，只是不能过桥。”

三途河，也就是忘川河，一河隔开阴阳两界，传闻彼岸开满了鲜红的曼珠沙华，为亡灵铺路。

“好。”

凌玉再次坐到飞影身上，与暮瑟一同往三途河方向去。

越往那边越冷，但看到那条传说中的灵河后，四周竟变得温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