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涟见城内城外尽皆是镇南军的将士兵卒,心中也是紧张起来。毕竟自幼在徐千秋身旁耳濡目染的她对于朝堂内的一些辛密也是了然于胸,可是关于北凉王当初偏帮当今圣上夺得皇位这等辛密徐千秋却是只字未提。正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在那徐老怪的眼中从来没有将许涟当做自己的子嗣,在他的眼里许涟不过是一颗蓄势已久的棋子罢了。
“李牧,要小心这镇南王小肚鸡肠趁机发难。”许涟隐匿在黑纱当中小声说道。
袁青峰闻言说道。
“此话怎讲?”对于朝堂上过往的是是非非他与许涟相比还是知之甚少。
“当年这镇南王可是和当今圣上争夺过皇位,失败之后倒是保住了性命落了个镇南亲王的虚名。这些年从未出过封地,想必先前这武痴领兵迎敌便是他的手段。如今看来若是你未赶到这宋书离定然是以卵击石,死在乱军之中。”
许涟沉声说道。
袁青峰闻言如梦方醒,若真是如许涟所说的那样。这镇南王的心性着实有些可怕竟甘愿在自己的封地内苦等这些年,为的就是这稍纵即逝的机会。一念到此,袁青峰说道。
“若是真是依你所言,这镇南王城府倒是极深只不过比之一人还是略有不足。”袁青峰一边说着一边表情故作神秘状。
许涟见状略微有些好奇的说道。
“普天之下也就徐老怪城府当世无双倒是能稳压这镇南王一头,若另有其人我倒是一概不知。”
袁青峰闻言淡淡说道。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许涟闻言登时便红了脸,那股清冷的气质也是转瞬间消失不见。冰雪聪明的她深知这位北凉世子是在取笑与她,她心中是怒火中烧但碍于如此多的兵卒面前也是不好发作。随即许涟快步走向袁青峰的身边假意帮他整理衣袍,那双巧手却在其腰间软肉出狠狠的掐弄了一番。
别看袁青峰登临窥灵,可是这佳人发怒的滋味却也是不好承受。那股从腰间传来的火辣疼痛时刻提醒着他要谨言慎行,本以为在口舌之争上略胜一筹的袁青峰却又在皮肉滋味上吃尽了苦头。
他回来看了看隐匿在黑纱中的许涟,后者一双美目漫无目的的四下打量着但袁青峰还是从其飘忽不定的眼神里看到了一种别样的欣喜之色。那是计谋得逞后才有的狡黠之色。
然而远在皇宫内的大夏天子,此刻却是勃然大怒。正所谓天子一怒,血流缟素。皇子出逃如此大的事他到现在才知晓,其下跪拜着的尽皆是值守的侍卫兵卒还有堂堂兵部尚书。此刻都是心惊胆寒一脸惧色,皇子携带圣旨出逃这等大事他们这些人竟无一人知晓。
原来宋书离为了让镇南王有些忌惮特意偷出一卷圣旨夹带而走,为的就是让镇南王允他披挂上阵。没想到其千不该万不该偷出的竟是最不能拿走的那卷圣旨,宋书离这一偷可是犹如捅了马蜂窝一般。本来镇南王兵临汜水关便是有心之举眼下这一指圣旨更是为其出兵奠定了底气。
此刻坐在龙椅之上的大夏天子看着眼前跪拜的众人,不禁有些微微发晕。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窒息之感正逐渐向他袭来。
此刻的汜水关内,一身蟒衣的宋文朝早就将袁青峰和宋书离给迎回关内。并且脸上始终挂着自己为善意的微笑,若是按许涟的话说真是笑比苦都难看。
宋书离虽说昏死过去但却始终被袁青峰带在身边寸步不离,镇南王几次出言相帮却都被其婉拒这倒是弄的堂堂镇南王颇为尴尬。这便是许涟的计策,既然他有心算计那我便处处提防。提防的你心浮气躁之时便是你图穷匕见之刻,正所谓阳谋对阴谋,一报还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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