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起,秋雨瑟瑟。
温良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般飞快赶往金鼎城城门,在城卫军的瞠目结舌中迅速登上城楼。
夕阳余晖中,果真见一孤单身影背负行囊,一步一个脚印前行。
行囊中几本经史子集,一把锈迹斑斑铁剑,仅此而已。
突然,书生刘松涛停下脚步,仿佛已经感觉到了身后城墙上那道目送自己远去的目光。
抿了抿嘴唇,不回头的挥挥手。
“别送了,就到此为止。”
……
不知是不是因为金鼎城离开了一个祖上出了几位大人物,偏偏到了这一代家徒四壁的落魄书生,这一夜,毫无征兆的一场大雨将温良淋了一个透心凉。
想了想,已经离去的那个家伙总不会傻到不去找个地方避雨才是。
兴许是触景伤情,温良一边落寞往回走,一边在雨中默念太上感应,只觉身体中水灵根沸腾,由内到外,逐渐渗出体外,与这漫天雨幕完美契合。
“起。”
温良低喝。
脚下积水宛如有灵,汇聚成温良心中所思模样,不过成型时间仅仅只有一刹那,很快雨水瓦解,重回水潭。
“太上感应只是修行入门之法,让体内灵根与外界融合,要真正做到伤人,恐怕还需要类似于烈焰滔滔的术法才行。”
“不过话说回来,还真没喝过这么难喝的酒,这个世界的酿酒工艺,全然不能与前世相提并论。”
“如果能酿出前世那般好酒,定有很大市场,我得趁着最近衙门无事,抓紧开工才行,还有那只该死的野猫,必须找出来,查出这其中的别情。”
……
这几日时间,王秦氏一直住在衙门处,孙二不时的造访让这位俏寡妇总算不至于守活寡,可王秦氏最近进进出出,总觉得隔壁房间有什么不对劲。
下雨天,尤其雷鸣电闪时候,总是会莫名听到隔壁房间传来阵阵嘶吼,说声音大,倒也不大,却偏偏像是闷鼓一样,次次震击五脏六腑。
而这两日温良诡异的极少回来,即使回来也是神色匆匆,灰头土脸。
回来也不打招呼,只是在房间里呼呼大睡。
终是忍不住趁与顶着一个黑眼圈的孙二翻云覆雨时候,香汗淋漓的提了一句。
孙二正是冲锋陷阵时候,忽闻这么一句话,立马败下阵来,挠挠头道:“不会吧,温良兄弟也不像是金屋藏娇的人哪。”
王秦氏正是海浪汹涌时候,突然后继无力,不免有些扫兴,幽怨道:“绝对不会听错,屋里藏了人。”
孙二思前想后,终是按捺不住好奇,趁着这一日电闪雷鸣狂风大作从外面撬开了房门。
温良这一夜不在家,空空如也,哪里来的什么人?心说一定是王秦氏听错了,正要回去时候,一道闪电划过。
角落里忽然惊现一道鬼影。
双眼赤红,血盆大口,转瞬即逝。
“亲娘嘞……”
孙二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