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貹坊外的一个胡同口,苏元笙站在墙角,两条腿已经有些站的发麻了。
刚才她打听了一番,檀城好赌的一般都是来这。
她不确定偷了她钱的小偷是不是在里面,但是总有些可能吧,哪怕一丝机会也得试一试。
苏元笙叹了口气,她的全身家当啊,如果没了可怎么去都江。
老天一定是听见了她的祈祷,苏元笙看见那小偷正大摇大摆地往赌坊走去,这是还没赌!
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看着小偷越走越近,马上就进去了,苏元笙着急得不得了。
不能赌啊!赢了还好,万一输了那她的银子就真的拿不回来了。
突然,她心一横,冲小偷撞去。
“哪儿来的不长眼的,看不见路啊!”小偷破口大骂。
“吭,对。。。对不起,这位大哥,是我不好,吭。。。吭。。。”苏元笙拿袖子捂着嘴一边说一边咳。
“晦气!”小偷远远躲开。
“大哥,我,吭。。。吭。。。不是故意的,我,吭。。。着急去,吭。。。看病,太心急,吭吭。。。没注意。。。”
小偷看了看苏元笙,就要嫌弃地走开。
“吭,大哥,是我的错,这个钱。。。吭。。。给你,我恐怕再治也是治不好了,这个病要传染的,你赶紧找大夫看,还来得及!”
苏元笙仿佛真的很为她着想,怕他走急急说了一长串,说完就咳得撕心裂肺,一只手还在颤颤巍巍掏银子。
“哎,真可怜,这位姑娘自己都这样了还替别人想着。”
“是啊,壮士,她也不是故意撞你的,这是她救命的钱,你。。。”
“别说了,壮士,你还是赶紧去找个大夫吧!”
路人不敢靠近,却仍是议论纷纷。
今日运气正好,得手那么多银子,好不容易等外面消停会儿了出来,趁着运气好多赢点钱,怎么就遇到个这倒霉事,再进去赌也是没运气了,小偷呸了一口愤愤离去。
苏元笙一边咳嗽一边柔弱无力地走了,进了胡同立马蹭蹭蹭地绕了点路追上了小偷,在后面远远跟着。
小偷抓了药,又下了馆子,提着一壶酒,晃晃悠悠地走在街上。
此时正是太阳落山的时候,路上的行人渐渐少了起来。
苏元笙跟了半天反倒没那么紧张了,脑筋也活络起来,小偷也差不多该是在回家路上了,得打起精神来。
这是一条破败的胡同,周围的屋子也都是破旧不堪,很多都废弃了,有住人的都已经做起了饭。
路上少有人走过,偶有一两个也是满身补丁,低着头。
小偷在一个院子前停下,掏出钥匙开门进去了。
苏元笙绕到后门,发现后院是矮矮的土墙,于是爬了进去。
偷偷摸摸来到窗边往里看,此时天快黑了,屋里没有电灯视线并不好,只模糊看出是在喝酒,家里应该只有他一个。
找了根棍子苏元笙就悄悄溜了进去,一直到站到身后,小偷都没有察觉,苏元笙直接给他来了一棍。
找遍了整个屋子,连小偷身上都找了个遍,一共还有八两多,“败家子!”苏元笙骂道。
白狼皮被放到了床上,苏元笙嫌弃得掸了掸,放进了包袱里。
这里面一大一小两张白狼皮,苏元笙可是很稀罕的,都不舍得卖,竟然让这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