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是陆清影目光里的无奈赤果果写着三个字“太不行”刺激到了凌迟，凌迟愣一愣。

他咬牙切齿道：“不是我不行。”说着却迅速穿好了衣物，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般，脸上痛苦的红色也在层层褪去。

要显出这个图腾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神，他刚刚喝了酒，气息不稳，要显出这个图腾的完整模样已经让他有些难以支撑了。

“你还是没想起来？”

“呃，这个……”陆清影看着凌迟那双眸子里的期待雀跃，竟有些难以开口：“这不是那个什么金……金……”陆清影一时想不到搪塞的话，却又不想看他眼里的光渐渐熄灭。

“金鸾鸟。”凌迟的眸子暗了下去，像一汪刚发生过海啸的大海，内敛深沉：“看来你真是什么都忘了。”

“所以这究竟是什么？”

“……”

“对不起。”

“在你没记起来之前，我不能告诉你。”凌迟有些失望，他不知道陆清影究竟是怎么了，这个图腾，是他们凌家至死也不能忘记的东西。

陆清影怎么会不记得呢？

陆清影猜这样复杂的图腾一定不能象征着什么普通的含义，她一向信奉“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原则，干脆道：“无碍无碍，我也没兴趣知道。”

说罢，便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对凌迟笑道：“喝茶，别的先不提。”

凌迟没有想到陆清影居然这么通透，她那无所谓的神色，不像是装出来的。

凌迟的心里更加复杂了，他猜不到究竟是陆清影真的不记得这个图腾，还是故意装作若无其事。

“哥你别一副受了打击的表情！”陆清影看着凌迟脸上毫不掩饰的落寞，不禁想起了落水而全身湿淋淋委屈巴巴的柯基，她的恋犬～癖又快犯了。

不过凌迟的长相，细看其实更像一匹孤狼。若他神色慵懒，则更像狩猎前静待猎物上钩的狼。

“这记忆这玩意儿，咱也说不准啊！指不准你跟在我身边多努努力，我就一下全记起来了呢。”陆清影安慰他道，虽然一半是出于对狗子的同情心泛滥，一半是为了陆家饭馆的未来考虑。

毕竟这个神厨还大有用武之地啊，陆清影现在不能随便将凌迟放走。

“……”凌迟没有说话，只是坐下来静静喝茶，他坐的位置正对着被魏褚州踢坏的房门，留了一道空隙。

凌迟又浅尝了一口茶，他能感觉到有人在不远处盯着他们。

“是魏褚州，别理他。”陆清影将头再偏过去些，逼自己忽视那道热烈的目光：“我等会就把这门给修好，你要是受不了，要不换间房去？”

“不用。”凌迟弯下了身子，一只手靠在桌案上扶着额头，极其挑衅：“让他看又何妨？”倒是魏褚州这么一打岔，凌迟将刚刚试探失败的失落藏了起来。

他可不愿意在魏褚州面前露出自己一点点的脆弱。

这隔空也能打架，陆清影感叹自己这回真是见识到了。

“他这会有空坐在那看咱两说话，估计是已经向魏褚茗那边谈妥了。”

“晚上需要我随你去么？”

“你早醒了？”陆清影记得自己和魏褚州商量的时候，凌迟还是一副睡得很沉的模样，现在看来恐怕是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