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问“你要杀我？”

“要不你投降？”

皇后问“他们呢？”

“没有被污染的只有你。”

皇后的声音变冷“那就没得谈了。”

贾德说“我不可能让他们离开分毫，这只会将灾难带给更多世界。”

明显可以感到异形皇后疑惑不已，问“为什么？”

贾德说“他们是规则外的东西，我们是规则内的，他们生，我们死。”

皇后的语气中满是自信“那我就打破规则。”

贾德说“你不会的。你的生，你的力量，你的一切都是依托于规则之上。”

皇后说“你说过，规则外的规则，那不是你们的规则。”

贾德说“是的，但在那之前我会毁了你。”

皇后问“你会吗？”

“我会。”贾德斩钉截铁“如果你沾染了它，这片宇宙最后的生灵会彻底沦陷，虚空扩散速度将比现在快两亿倍，我不可能因为你而让灾难扩大至整个宇宙。而我有权限直接重启这片范围内的宇宙。”

皇后叹了口气“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呢？”

“和它一样的东西毁了我的家，我的宇宙，我们的宇宙，我们不是风光无限的轮回者，只是可怜的复仇者和新生的守护者。”

“我们是秩序，他们是无序，我们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秩序之上，他们没有，他们呈现出完全随机的无序态，这一秒他们无敌天下，下一秒就可能死，可能是因为体内的基因排序混乱，可能是因为规则上的混乱，没有敌人没有朋友，没什么什么是持久的，甚至这一秒是杀戮下一秒就可能是守护，无序不止是你所想像的，它甚至超过你的想象。”

皇后文“那我们呢？我们的经历与你所讲的完全不同。”

“虚空，无限进化，无限快速进化，它是所有种族所求的灵丹妙药，传说中的捷径，被虚空感染的一切都会飞速进化快速发展，以完全超乎想象完全不合情理的速度。”贾德说。

皇后打断了他“你们害怕了，怕虚空超过你们。”

“不。”贾德摇头“我们的世界总共分为十二维，这是一个秩序场，秩序场内无限衍化发展，秩序场外，则是无序。”

“当虚空带领着它旗下的所有种族进化到秩序的顶端，成为秩序的最强者，你觉着它会这样？停止？不，他会继续向着秩序场外进化。秩序场外，是无序。”

“当秩序到了尽头，它会主动靠近无序，届时，所有虚空之内，在进化过程中沾染过虚空的有序生物全部归为无序，全部成为无序世界中的无序者——这就是虚空。”

“这就是虚空……”皇后默默复读，不再说话。

而贾德也保持沉默，他想到了不好的回忆。

如今的前线，与无序对抗的前线中，最凶残最可怕，甚至要由十二维的近神族和真神的带领下才能出征的战场上，那里的敌人是曾经的战友，曾经被虚空进化过并肩作战的战友——在最后，他们归为无序者。

或是在九幽的感染下变异，或是在深渊的感染下成为狂暴的无序恶魔，或是在炼狱的感染下堕落。

曾经的守护者成了世界的破坏者，或许他们本身已经没有感知，但这种感觉让曾经的战友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