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闹出了不小的动静,原本安坐在楼上,胖胖身躯靠着栏杆打瞌睡的安保大叔,睁开眼睛,警惕地观察着楼下的局势。
他是怡春楼里专门雇佣的看门人,为的就是解决青楼里常见的纷争,比如不给嫖资,为同一个姑娘打架,毁坏青楼设施等等。
他看着柳姐和一个年轻男子纠缠在一起,正准备起身,下去问问情况。
谁知柳姐抬头看了一眼,一个手势,示意他不要动。
柳姐站稳,整理了一下衣衫,又恢复了之前笑盈盈的表情。
“哎呦喂,我的张公子,你这是何必啊,我逗你玩呢,你还当真了,真是的!”她一边笑着张程的涉世未深,一边觉得自己也有些欺负这个娃娃了。
不过她准备再欺负他一下。
“你真的想见小妍?”柳姐问道。
“不然呢,不见他我来这儿做什么,见你啊!”张程没好气道。他倒不是因为柳姐戏耍他生气,柳姐是个什么性格的人,张程再清楚不过了,满嘴跑羊,肚子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好像要故意为难他。
他生气的是,自己在这宜春楼的大厅里耗费了太多的时间,门都迈进来了,他实在是不想和这个胖女人说话了,只想马上去小妍的房间里,把做好的五弦琵琶还给他,让她演奏一曲,然后问问她和施飞,对琵琶是否满意。
完成画卷,获取奖励,这才是他的目的。
但是柳姐不想这么快就放过他。
柳姐准备和他玩一个游戏,只有他过关了,才放他走。
在柳姐看来,张程被小妍迷住,自然是好事,但是男人嘛,总是喜新厌旧的,就算他每天都来见小妍,也总会有厌倦她的一天。
到时候,若是张程不来了,宜春楼可就失去了一个熟客了。
毕竟,小妍青楼的另类,是一个只卖艺不卖身的人。在柳姐十五年的职业经历中,欣赏这样子的女人的男人,有,但是这种喜欢不会长久,只有将这种“高尚”的欣赏,转变为“低俗”的肉欲诉求,才能把张程长远的留住,把他身上的银子,永久的留在怡春楼。
毕竟这和楼里,会弹琴的只有小妍一个,但是会各种姿势的,可是有十几个。
因此,柳姐和张程玩这个游戏的目的,就是要激发出张程内心龌龊的一面,让他也感受感受,和纯粹青楼风流女子,**的感觉。
“你要见小妍嘛,也可以,她人就在房里坐着。不过,这宜春里里,我才是大管家,你要见谁,都要通过我的同意。”
柳姐从身边划啦来一把椅子,大屁股坐下之后,这椅子就显得很小了,好像还托不住她的屁股,以至于屁股两侧都溢出来,悬空在椅子四周。
“我们玩一个游戏,你赢了,我就让你去见小妍。”她故意说得很大声。
此时,楼上房间里,还空闲的**个姑娘,都离开了自己的房间,站在二楼的围栏边看热闹。
“咦,这不是之前给我们画像那个男人么,他怎么来了?”
“他叫张程,来了好几次了,不过每次都是来找小妍姑娘,今天来,估计还是找她呢!”
“切,小妍有什么了不起,再说,他画画完之后,也光顾过我这呀,”小雅打着哈欠,纤纤玉手拖着她头发凌乱的头,压在拉杆上,故意对着小妍紧闭的房门朗声道,“他那身子骨,经不得我几下折腾就完事了,估计小妍还不够弹一首曲子的时间呢。”
姑娘们围着小雅哄笑,对着楼下的张程指指点点,一时间好生热闹。
柳姐丝毫不会楼上的叽叽喳喳。
她手里攥着粉色手帕,张程眼前,问他:
“这是什么?”
“手帕。”
“谁的手帕。”
“自然是你的了。”
张程不知道柳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毕竟这宜春楼是人家的地盘,楼上还有一个彪形大汉杵着,他不想节外生枝。
干脆就和柳姐这么玩下去,张程倒要看看,柳姐要耍些什么花招。只是这么多姑娘围着他看,张程有些尴尬,略显不自然,感觉柳姐若是这所谓的游戏没有玩好,柳姐不是成心要自己在众人面前出丑么。
柳姐笑笑,追问说:
“别紧张,那你说说,这手帕哪里来的?”
“你的手帕,你问我哪来的,我怎会知道。”
“张公子当然知道了,这手帕是从我身上来的。”
“身上……嗯,从你胸口里掏出来的。”
柳姐听到这句话,笑盈盈地把手帕在张程的眼前晃了晃,也对着二楼的姑娘们晃了晃,好像是在得意地像他们展示些什么。
“柳姐,”张程苦笑,“你要我做什么,就快说吧,我实在有要事要见小妍。要不,等我见了小妍,我再下楼陪你玩游戏,一只玩到天黑,你说可好?”
“那可不行,”柳姐故意瞪了她一眼,“你见了小妍,哪里还记得你柳姐呀,哎,男人啊,都是骗子,尤其是你,哄人都不会。”
“行了,我也不难为你了,只要你把这手帕,放回原处,我就放你过去,见你的心头肉去。”
张程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反倒是二楼的姑娘们,炸开了锅。
“哈哈哈哈哈,柳姐,还是你会撩拨人,这招我得和你学学,下次试试看!”
“你瞧这小子的怂样,他有这个胆子么,怕是连柳姐的眼睛都不敢直视呢!”
“嘻嘻,柳姐的胸口可藏了不少东西呀,兴许你这一放,又掏出点东西来!”
“柳姐什么时候学会吃嫩草了,小心我们的大画家,晚上溜你房里,在你头上给你画个王八!”
“真有意思,姐妹们,把我房里的剩的那包瓜子拿来,准备看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