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程本想接过,只是看见一旁的施飞,眼神里充满着男人的嫉妒,这让张程有些尴尬。
施飞是值得怜悯的,他心爱的女人正在服侍这一个陌生男子,而他只是一个幽怨的亡魂,自身难保,遑论保护自己的女人。
实际上,这个女人,已经不会属于施飞了!
张程摆摆手,示意把茶杯放在桌上,对施飞使了一个眼色,然后对小妍说:“你坐在这里,我出去小解。”
但是,他却不是真的去茅厕了。张程来到大厅里,找到了正靠在也一张藤椅上的柳姐。
宜春楼的火爆时间在晚上,闷热的下午,没有什么生意,柳姐就睡在藤椅里,手持着绣花团扇扇风。
这会儿柳姐也已经睡着了,蒲扇轻轻搭在她的腹部,随着呼吸,上下起伏。
柳姐这几天着实劳累了,此时就像是一只疲倦的猫咪,蜷缩在椅子里,呼呼大睡。
她的脸颊上,渗出一层汗水,模糊了她精致的妆容。
一阵凉意袭来,柳姐只觉得眼前明亮一些,汗水被蒸发的感觉,让她在朦胧之中,觉得身体轻盈了许多。
“嗯……好舒坦……”她呓语着。
风越来越大,她的眼睫毛,也随着风扑棱起来。
“啊……阿丘!”
柳姐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睁开眼,发现原来是张程,正笑着给自己扇风。
“好你个……原来是张公子啊,你怎么在这呢,小妍没有陪着你么?”
她强忍着被张程调戏的恼怒,从温热的藤椅里站起来。
张程将绣花团扇还给柳姐,问道:“好精致的扇子,瞧这画,一望无际的麦地,一番欣欣向荣的丰收景象。柳姐能做出如此精致的扇子,功底不浅。”
柳姐一怔,随即嬉笑起来,“画画你是行家!你这小子,恭维的话我自然是喜欢听,不过嘛,你这话说错人了。”
“这扇子是小妍给我绣的,说是她老家的地里,每年天,都是这番景象。唉这孩子是个苦命人啊,当年……”
柳姐突然顿了一下,随即干笑了一下。
“嗨,你瞧我说哪里去了,不扯远了。怎么,准备走了?今天在姐这儿万得可还开心?若是不够尽兴,我把小雅喊过来陪你呀,这天气热了,这妞儿每天都浑身燥热,说要有人给她压压火才好呢,嘻嘻。”
张程见柳姐说话来如开闸的水,没个完,旋即打断她。
“我和你商量个事,柳姐。”
“啥事呀?”
张程回头看了一眼楼上,小妍正立在围栏前,疑惑地看着自己和柳姐。
他压低嗓子问道:
“我若赎走小妍,需要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