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慢慢恐慌升起,伸手往兜里一摸,发现连手机也没带。
周围的一切,祁肆皆是一点都看不清,摸也摸不到任何东西。
连带着说话声音有些发颤,他听力很好,可以听到姜阮就在他旁边:“…姜、阮。”
在他旁边的姜阮听着他喊自己名字,屋内对她不算很漆黑,透着外面的路灯,也是能看清些。
起码能分辨路。
但对于有轻微夜盲症的祁肆来说,不仅全然看不清,行动也很不便。
心一慌,便什么都乱了。
“我在,怎么了?”姜阮疑惑问道。
祁肆道:“你累不累。”
姜阮:“昂?”
“你要累的话,我牵着你胳膊带你走。”
姜阮干笑了几声:“不累,我能走。”
祁肆说话很是傲娇:“那你牵我吧,我累了。”
姜阮停顿了几秒,然后扯住了祁肆的胳膊,语气乖顺:“好der。”
跟带小孩似的,再出客厅门时,祁肆摸住了墙角电源开关。
往下一按,屋内的吊灯灯光乍闪,恍得两人眼睛一闪。
“你开灯干什么?”
祁肆:“我闲的。”
出了祁肆家大门,往旁边走两步便是姜阮家。
周围人很少,只有他和姜阮两位并排在道旁。
忽然,祁肆黑眸一闪,定睛一看。
就在姜阮家的正前方,刺眼的一幕直扎祁肆眼底。
西装革履的中年男性,在他身上没有人看到中年的油腻,更多的是威慑严肃。
但,他那怀中搂着的年轻娇人对他形象一点都不符。
两人看起来因为周遭没人,而变得肆无忌惮。
姜阮正欲要转头回家时,祁肆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将她扯进了旁边别墅墙边。
胳膊抵在了她的脸侧,姜阮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一怔,正要出口询问,被祁肆‘嘘’的手势闭了嘴。
昏暗的灯光下,祁肆不能看清姜阮此时的神情。
但他却似能想象的出来。
为什么躲起来...
他敢面对,能批判他所谓的父亲。
但他却没有办法在别人面前,让她们看到这层廉耻布。
姜阮怔愣的看着在她面前的祁肆,他唇瓣紧抿着,周围静的她可以听见他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姜阮的眼睛都有些酸涩,祁肆搭下了胳膊。
他走了出来,姜阮看着他的背影,好像觉得有点孤寂。
不理解他为何一瞬之间跟变了个人似的。
双手摸向兜,摸到一根棒棒糖。
姜阮跑到祁肆身旁,扯着他的衣角:“你是不是心里难受了。”
“嗯?”祁肆发出一个疑问音。
难受…
也没有。
毕竟都习惯了。
就是觉得在姜阮面前,他爹整个这事要被发现,太丢人了。
“你脸色好难看,我还以为你网抑云了。”
祁肆勾起一抹笑,天方夜谭:“我?网抑云?
你肆哥可是朝气蓬勃乐观向上的好少年。”
姜阮伸手将攥着棒棒糖的右手伸到祁肆面前。
她在灯光底,祁肆看的很是真切。
白软的小手包裹着一颗粉红色包装的棒棒糖。
“草莓味的,尝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