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霞光似海,清风飒爽。
公孙文在自家名为疑瑞的藏书阁蹲了好几个时辰。
翻书翻到手酸,还是没有找到关于那个月型图案的相关线索。
“邪童。”
“在!”
邪童一听到使唤,立马毕恭毕敬地端来茶水伺候公孙文。
“你那边可有?”
“大公子,邪童今天连眼皮都没眨过,硬是翻断了手,也没见着。”
公孙文刚端起茶杯,似乎想起什么来着:“那本大孟志哪去了?”
“两天前被商公子取走了。”
“他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不知道?”
“在您午睡的时候。”
……
以前商阙来疑瑞达上千次,每逢看到欲罢不能时,便有占为己有的冲动,顺道打包带走也是常规操作;但这次公孙文却隐隐约约觉得不对劲。
“大公子?”
“那丫头呢?”
“大夫人找到了,把人带走了。”
公孙文伸手扶额,他怎么也不明白自家亲娘为何如此重视这丫头。
他不信仅仅是天生冷脉。
当商阙告知他那女孩不知去向时,他立马就派人出去找了,没想到还是比他亲娘晚了一步。
邪童偏头偷偷瞥了一眼,看到公孙文满面愁容,试探性地问道:“大公子,承懿宫那头……”
“白族的人是不是还在天凌?”
“早出了皇城门,估摸着还有十日到达墨河。”
“还有谁的人马跟着?”
“不清楚,对方很隐秘。”
行事能如此周全细密又风驰电掣,在天凌,只有碧箫轩。
但对方如此遮遮掩掩,故意神秘莫测,不像碧箫轩的作风。
目前他们了解的就有来自天凌的三方不同势力,加上这股神秘力量,看来白族的人真是香馍馍。
“想办法拖住他们。”
“恐怕不太可能。”
邪童哭丧着脸,他抬头扫了一眼正倚在书架上的伊影。
而伊影迅速别过脸,假装没看见。
在百添一他们出皇城门时,就有其他好几队人马准备出手拦截,结果影子都没揪到,连人什么时候走的都神不知鬼不觉。
邪童瞬间推断出,这两人极有可能是白族最难缠的怪物。
所以这几天,他派的人也只是远远地跟着,不敢越池半步。
而伊影被其中一人强大的真气当场震撼到怀疑人生。
这种内敛外肆的气息莫名地熟悉。
公孙文瞅着两人的脸色十分精彩,顿时好奇四起:“怎么?那两个人有那么可怕吗?”
“如果单个击破,或许……”
“不。”
伊影脱口打断邪童的提议,他认为,单是拆分他们两个,就得搭上好十几条人命。
邪童不服:“正面刚不过,智取还是有把握的!”
“你未必有他们那个脑子。”
公孙文无情补刀嘲讽。
他从怀里掏出两张图纸,上面正是百添一同白弈的画像。
邪童惊呼道:“就是他们!”
公孙文挑眉:“白族族皇长子百添一,皇太子白弈。”
那日在柳府后山见到那个黄毛丫头撒药,他特意让人去探查,果真查出点蛛丝马迹,与白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再加上当时卜师误以为只有一个人,那个尊护却说有两个人。
那说明其中一个应该毫无内力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