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看到目标出现不要着急,打草惊蛇可能会伤到戴安娜。等他从房间离开再动身,跟踪他,找到他的藏身地和同伙马上回来通报。”看到来替班蹲点的伊斯特,乔尔队长嘱咐道。
“好的,队长。祝你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队长揉了揉太阳穴,略显疲惫的无奈道:“我们不像黑夜教会那帮人,只能这么轮班值守,小心点,晚上他们出现的概率很高。”
......
夜晚来临,绯红的月光洒在仿宫廷风格的屋顶上,无人的街道显得格外的寂静、空旷。伊斯特隐藏在戴安娜家隔壁二楼的窗户里,丝毫不懈怠地盯着外面的动静,就算是一只老鼠他的目光也能轻易捕捉到。而后,他真的看到了一只异常的老鼠。
......
“吱。”一只老鼠从街道走过,直直的钻入戴安娜家的庭院里,消失不见。
“不错吧,这次我搞来的东西。这只耳环能轻易控制老鼠、鸟这类小型动物,被控制的动物能做到平时听不懂也做不到的指令。咱们只要让这只老鼠钻进房屋,触发你之前留在里面的昏迷烟雾,人就能轻松进去不会担心惊醒屋子内的人了。为了搞这个东西,我可是废了好大得劲,花了上百金镑才拿到的。”安德森满脸兴奋的推荐着他新搞到的工具,一只耳环。
“好,把耳环给我,你们先回去。这次我一个人进去。”莫里森看了看安德森手里的耳环,又环视了面前的三人。“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我的能力比你们强,那天去我家的安鲁维斯场说不定就在这周围等着我们。一旦失败,我能逃跑,可你们未必能。”
......
正在考虑是不是要过去看看那只老鼠怎么回事的伊斯特抬起头,望向了窗外。窗外绯红的月光照的隔壁的房屋格外清楚,一个蒙着下半边脸的男人从窗户跃了出来,背上还背着一动不动的戴安娜。
“这是小偷?!偷个人?!”
......
“跟我走吧,戴安娜。马上我们就能离开这里去另一个城市生活了。”莫里森背着昏迷的戴安娜,沿着小巷子左绕右拐,向着郊外跑去。
......
郊外,一座荒废的庄园里,红月把这里衬托的像是一副油画。一辆停在这里的马车打破了油画上的平衡,显得格格不入。
“呼,呼......”莫里森把戴安娜放在马车的车厢里,弯腰大口的喘着气,嘴上却挂着挥散不去的笑容。
“呼,呼......你可..真..能跑啊。可算追上了。”
莫里森一惊,猛地抬头看着前面十米外,同样弯腰大喘气并盯着自己的年轻男人。
“你是那天的安鲁维斯场?!”看清来人,莫斯森惊恐的看向周围,企图从平静的环境里看到一个面容严肃的中年人。
“你要带戴安娜女士去哪?这里就是你躲藏的据点吗?你难道不知道.....”就在伊斯特还在考虑怎么处理面前的处境时,一束刀面的反光射入的他的眼睛。
“呯!”伊斯特举起手杖架住了直刺而来的匕首,猛地后撤。就看到匕首又像之前看到的一样,诡异的从刺击扭成上挑。
“你用灿烂的身姿拥抱环宇,
你用辉煌的焰照亮万里。
......
你用炽热的情怀托出明媚,
你用鲜艳的霞光化作春雨。
......”(注1)
高亢的歌颂声传来,一种温暖的力量涌入了伊斯特的体内。
“嘭!”手杖击打在莫里森的腹部,打断了他对在战斗中唱歌的疑惑。
伊斯特看着被打退十多步弯腰捂着腹部的莫里森,冲了上去。就在他冲到莫里森面前举起手杖时,一股剧痛传来。他低头看去,看到了刺穿自己胸口的匕首,看到了一张偷袭得逞而露出狰狞笑容的脸。突然,眼前一黑,伊斯特向后倒去。
......
“伊斯特......拜......海......愚......”
一股杂乱的声音冲破了寂静,伊斯特想去揉自己的头却发现动不了。
“对啊,我不是死了么。这让人头痛的呓语是怎么回事?”伊斯特艰难的想着。
......
嘴角挂着鲜血的莫里森坐在伊斯特尸体的旁边,大口喘着气,身体还因为疼痛不住的抽动着。“这小子力气也太大了,一棍子抽断了我大概3条肋骨。”挣扎爬起身的莫里森往伊斯特的身上啐了一口,伸手去拔还插在对方身上的匕首。
“噗。”残留着血液的匕首被拔了出来,留着血的胸口抖动了一下。
突然,尸体的伤口上不再流血,反而是激射出一道白光,吞没一切的白光。
......
天色渐亮,伊斯特驾着马车往城区驶去。心中还在思索这昨天晚上的情况,“昨晚我明明是死了,可后来的呓语和白光是怎么回事。不过刚复活时的状态真的太棒了,强力的太阳神术,能感受到的强健体魄。只一击就把才杀死我一次的对手打到昏迷。这不是歌颂者的能力,应该是我穿越自带的金手指,但我能感受到我隐约抓到了使用它的方法,很模糊。但灵性隐约之间能感觉到如果我更强,就能刚清楚的知道触发这种状态的方法。总不能每用一次就死一次吧,谁知道哪次就失灵了呢。”
伊斯特摸了摸之前被刺穿的胸口,里面的伤口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不完整的太阳形状纹身。
“金手指啊...”伊斯特轻叹一声,转身看向后面的车厢。里面躺着两个人,一个是昏迷的戴安娜,另一个是被绑的结结实实并且昏迷着的莫里森。
(注1 摘自歌曲《太阳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