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一幕,百姓们再次议论而起。
“这不是苏谊吗?”
“怎么回事?什么叫不怪他?”
“是啊,到底发生了什么?”
议论间,城外巡视的一队捕快快步走来。
“让让!让一让!”
百姓们让开一条道,带头的捕快来到苏友跟前,还没来得及问话,苏友下跪,声泪俱下:“大人啊,求求你帮我找找我的孩子吧~,我的孩子不见了啊~”
捕快皱眉:“孩子不见了?如实说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苏友或许是伤心过度,脑袋有点放空,半会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捕快摇头:“你要我们帮你找孩子,那你至少也要说明情况,不然如何找?”
“大人,我来说。”苏友的弟弟苏谊满脸泪水。
捕快看向他。
苏谊很是悲伤道:“昨日夜里,我带着我侄儿在家中熟睡,突然一阵响动将我惊醒,我在侧屋开窗一看,却见一名黑衣蒙面人翻窗进了主屋。”
“随即翻箱倒柜的声音传来,我寻思这黑衣蒙面人应该是寻财。”
“我当时很害怕,紧紧捂住同样被惊醒的侄儿的嘴,让他不要发声。”
“但侄儿年小,惊吓间的呼吸声不由加重了几分,当黑衣蒙面人出屋时,突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黑衣蒙面人来到侧屋看到了我和侄儿,或许是急了,竟然拿出匕首欲杀人灭口。”
“我大惊之下连忙前抵挡,同时叫喊着让侄儿快跑。”
“我双手死死地缠住这黑衣蒙面人,过了些时间后,这人或许是不想再拖下去,趁我力弱之时用匕首在手狠狠地划了下,我趁机夺过他的匕首,然后他就逃跑了。”
“但是,但是,我的侄儿却不知跑到哪去了啊~”
闻言,杨轩和赵卓皆是目露思索,根据这苏谊的话脑补出相应的画面,想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附近的百姓听此一言,也是在低声地交头接耳。
“看样子是苏家遭贼了。”
“诶?苏家遭贼了,大声喊叫的话,附近邻里会听不到?”
“你不是住在东城外的吧,你不知道啊,这苏家家境非常不好,为了省钱,就在一处偏僻的山坳里盖了个小宅子,离他们家最近的村落都差了四里路呢。”
“不错,那山坳在白天的话倒是有村民路过,但到晚基本就没人走了。”
“哦,原来如此,住得这般偏僻,怪不得被贼惦记。”
“是啊,只是可怜那苏家娃儿喽,这走丢了可就难找了。”
“不过,有一点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苏谊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平常又酗酒又赌的,这和贼人相抗……”
“你们还是不是人,竟说出这般话?!”苏谊泪眼婆娑,但怒气冲冲,“我苏谊保护侄儿有错吗?”
“是!我平时不学无术,让你们说我废物,但我苏家唯一的血脉要是没了,我苏谊又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
百姓们被怔住,纷纷叹了口气。
“别说了,大家伙都少说两句吧。”
“对对对,少说两句,这苏谊也说得没错,虽然平常吊儿郎当的,但事关苏家香火,作为叔叔,保护侄儿也是正常。”
“哎,不过这苏家娃儿不知跑哪去了,这就让人痛惜了。”
百姓们的交流传入杨轩耳里,让他若有所思。
这时,捕快冲苏友和苏谊说道:“带我们去你家,将详细情况仔仔细细地告诉我等,你的儿子我们会帮你找。”
苏友和苏谊边擦着眼泪边带路,一队五名捕快跟在后头,有些无事而喜凑热闹的百姓们也纷纷跟。
杨轩思忖几许,道:“老赵。”
“杨师。”赵卓看向杨轩。
多次办案形成的默契让他知道,杨师定有事要吩咐。
“你跟捕快,将昨夜苏家进贼之事弄清楚。”
“我留在这里,还需要打听打听苏家的情况。”
“明白。”赵卓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