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只有十来人伤亡,村民提前进城避难。”
“事后,县衙对靖南村每户人家进行补贴和救济。”
杨轩打断:“金家身为村正,救济金应该不少了,为何还要搬走?”
任正眉眼一凝:“金华出嫁仅半月,确切的说是17日前,钱家主突然暴毙!”
“听闻有流言说是金华克夫,而金华痛不欲生,连续两日以泪洗面。”
“作为金家唯一的子女金华,金州见她如此,听闻也是难过不已。”
“于是,金州决定搬走,远走他乡,在此地女儿的名声已毁,便想寻别处给女儿找个好人家。”
“这就是金家搬走的理由?”杨轩眯了眯眼,看向任正和赵卓,目露异色,“你们信吗?”
“不信。”两人异口同声,脱口而出。
赵卓面无表情:“最大的可能就是金家贪财。”
“我等打听过,金华年方十八,早该出嫁的年纪,可早不嫁晚不嫁,偏偏钱家一夜暴富了,她才嫁。”
“嫁了半月,钱家主突然又暴毙,这死得也太仓促了。”
“钱家只有钱家主一人,他死了,钱财自然归金华所有。”
“死了没三天,估计是怕被查出来,金家便举家搬走。”
“这一环扣一环的,若说是巧合,我实在是不信。”
“更不信那什么,为给女儿找户好人家而放弃村正这个身份而搬走的狗屁理由。”
杨轩和任正点点头。
任正补充道:“还有,金家搬走那天是日暮时分,如果拖家带口,还有马车装着细软的话,行走极慢,如果路线是从靖南村往北,那么路过东城门外的靖水河边很有可能。”
赵卓疑惑:“那这又回到了一个小时前我们的错误判断了,全家人从这里走过,凶手的功力比崔元低,很有可能只是不入流,那么瞬杀掉金家必定要6人以……”
“停!”杨轩摆手,“这个问题我说了暂且不讨论,你们能不能找到重点?”
“重点?”赵卓和任正懵了懵。
杨轩笑道:“从刚刚你们打听到的消息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钱家家主的暴毙是否正常。”
“如若是正常死亡,那我们就要换一个思路来看待金家了;如若是被暗害而死,那金家是好是坏,是善是恶,不就一目了然了?”
两人恍然。
任正眸光一亮,又道:“杨师,当时钱家主暴毙时,听村民说是得了天疮,这病有传染性,出殡时没人敢靠近,只有金家一家子为钱家主送行。”
“这一举动还让村民们颇为感慨,说村正金州一家是好人。”
“同时,我问了村民,村民说钱家主死得突然,没有任何郎中进钱家看病。”
“这其中或许有诈!”
闻言,杨轩眸光一闪,淡淡笑道:“任正。”
“在!”
“你再去一趟靖南村,打听清楚钱家主坟地的位置。”
“是!”
杨轩看向赵卓:“老赵。”
“杨师请吩咐。”
“去县城买几把锄头和铲子,再带一名仵作来。”
赵卓眉头一挑:“杨师,您是想……”
杨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挖坟、开棺、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