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名普通女子来到这附近无人的河边,这就有点奇怪了。
而金家举家搬走的那天正是崔元遇袭的那天,同样是深夜子时末的时间。
基于个推论,金华已经出事。
基于赵卓和任正进城找布庄掌柜打听的消息,即绣花鞋落水不出20日。
那么,15日也在20日之内。
如果推测金华在崔元遇袭那晚被人推进河里加以谋杀,正好崔元骑马路过,凶手怕泄露,即便崔元没发现,但也要将他袭杀,以防万一。
如此,崔元说莫名其妙遭到袭杀就合理了。
绣花鞋落水不出20日,金华已遇害等推测,全都合理。
但是!
那天是金家举家搬走的日子,既然是搬走,那金华为何来这河边?
她爹金州允许她来?
她的家人都不管的么?
而金家原本在南城门外的靖南村,金华的绣花鞋却出现在东城门外的靖水河边。
如果这是金家搬家的路线,可哪有一群普通人在深夜里搬家的?
除非一点,那就是金家有问题。
“杨师。”
赵卓和任正同时赶来,皆是摇头。
“200米内,没任何发现。”
“我也是。”
这时,赵卓说道:“杨师,我刚刚对事情的经过有个猜测,不知对不对。”
杨轩微微一笑:“说,既然是猜测就要大胆一点,对不对另说。”
“是。”赵卓点头,理了理思路,“那日深夜,金家搬家经过此地,金州身为村正,必定携带一些值钱的细软,有人见财起意,前来埋伏加以谋财害命。”
“金华反抗,被凶手一把推搡进河里,脚底一滑,绣花鞋掉落岸边浅水,正好挂在枝头。”
“此时,崔元归家路过,但夜深里目视不及此处,没发现这一幕,但马蹄声惊到了凶手。”
“凶手以防万一,暗藏在树后,待崔元经过时,现身袭杀。”
“只是凶手并没料到崔元身手不错,将之反杀。”
杨轩微微额首:“说的有点道理,跟我刚刚猜想差不多,但其中有一个最大的漏洞,你没有考虑进去。”
“什么漏洞?”
“金家一家人口不少吧?”
“8人。”
“见财起意,暗杀8人,你觉得要几个人,才能保证金家8口不喊不叫,瞬息而死?要知道,夜深人静,一人尖叫,声音之大,可震天。”
任正面色一怔:“对啊,此地离有百姓居住的宅子不远,夜深人静发出一声尖叫,即便隔了些距离,也会有人听到。”
“而那些女眷的尖叫我可是领会过的,那叫一声的声响确实可以说是震天了。”
“如果金家真是遇袭,别人又不发现,那说明这8人是在转瞬间即死!”
杨轩道:“昨天我试过崔元,他的功力最多三流初段,袭杀他的人连他都打不赢,还是暗地里有所准备的袭杀,说明这袭杀之人估计只是个不入流的人士。”
任正紧接着道:“不入流,比普通人强不了多少,如果要暗杀8人,不让人发出声音,最好是一对一暗杀,也就是8人,再少也需要6人。”
赵卓皱眉补充:“不管是6人还是8人,那么崔元就应该被围杀,而不是被单人袭杀,那崔元不死也会重伤。”
杨轩道:“可崔元根本就没有受伤。”
“这……”赵卓和任正陷入沉默。
他们也搞不懂了。
明明推测到一件最合理的事件经过,但却存在最大的一个漏洞。
“杨师,有没有可能是崔元说谎了?”赵卓凝眉。
杨轩摇头:“如果他说谎,这里就不是案发地,如果这里不是案发地,我们怎么找到那只绣花鞋?”
“没有找到那只绣花鞋,我们又怎么调查到金家?”
“而且,金家搬走之日又正好跟崔元遇袭之日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