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道事情有变,但目前的线索为零。
崔元他自己都不知道杀他之人是谁,但他肯定是知道案发现场的。
现如今,只能去第一现场看看有什么线索了。
“是,大人。”崔元恭敬抱拳。
同时,他内心松了大大的一口气,命算是保住了。
很快。
杨轩牵着马儿走来。
崔元眸光惊了惊,这黑马一看就是骏马,但想到这大人是当官的,有匹好马也不稀奇,旋即他翻身马,在前头带路。
杨轩骑马在后头跟着他,两人一前一后朝东南方向驶去。
……
靖水,从东临府东边的流域分支而来。
此水流经靖安县东城门20里外,再拐外向靖安县南城门外30里流过,然后一路延伸至西边更远的地方。
杨轩跟着崔元来到东城门外的靖水河边,这条河不大,仅有十米宽,但水应该有点儿深。
在这即将夜幕之际,杨轩见不到河底。
这古代的河基本都是清澈的,见不到底,那就说明有点深度了。
这条河和一片草地相连,茵茵绿草长着些枝繁叶茂的树木。
杨轩缓缓扭身,四顾一望,打量了一番周遭的环境。
这随意几眼,自然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发现线索。
他看向崔元:“那人是从哪里现身袭杀你的?”
“这……”崔元皱眉,走向河边一棵树后,“好像就在这棵树后面。”
杨轩踱步到树前,扫视一眼,树干得有一人半宽,胖子例外。
如果有人藏身其后,确实不容易被人发现。
“你骑马,将那日你被袭杀的路径重演一遍。”
“呃……是。”崔元不明所以。
但他知道这大人定是要寻找什么线索,自是照办。
他回转身形,翻身马,然后调转马头向南行了十来步。
杨轩的目光一直跟着他,旋即藏身于树后。
“驾!”
南边二十来米外的崔元骑着马而来,直到经过这棵树时,杨轩猛然现身,脚步一踏,纵身半空伸出一掌,往马背的崔元而去。
崔元被吓了一跳,他还说着这大人去哪了呢,哪知道突然袭杀了出来,吓了得他在马背猛地晃了晃。
杨轩身子一沉,控制着身体落地。
他只是试探而已,当然不会对崔元真的下杀手。
这时,崔元勒着马缰调转马头,回到原地,翻身下马。
“既然是冤情,你为何不报官自证清白?”
闻言,崔元一愣,旋即苦笑:“大人,那日天色已晚,附近无人,我实在是担心官老爷不信我,我这才不敢报官。”
“那你今日又是怎么回事?在城外鬼鬼祟祟的。”
崔元无奈:“我也不知这件事能瞒多久,心中急切,想着自己着实冤枉,犹豫半月,今日鼓起勇气便想去县城报官,将事情经过全盘托出,但到城门外时,我又犹豫了,所以才……”
杨轩微微点头。
这理由也合理。
无缘无故被人袭杀,虽然把袭杀之人反杀了,但确实也挺懵的。
任谁碰到这种事,估计也会犹豫要不要报官,毕竟人证物证都没有。
不过,袭杀之人的尸体呢?
“那人的尸体呢?”
崔元伸手向河里一指:“被我打进河了。”
掉河里了?
杨轩转身看向河面,摇头暗道:“这就不好搞了。
“你住在哪里?”
“城北外40里的一处山道口。”
住在县丞50里范围内,那就说明这崔元是靖安县登记在册的百姓了。
他随意扫视一眼,摇头暗道:”县城五十里内属于县城管控区,袭杀百姓一旦被邻里发现人不见了,迟早会寻着蛛丝马迹前来调查……”
“这袭杀也够莫名其妙的,袭杀之人没脑子?还是说跟崔元有不得不报的大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