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见面,张大彪便给了陈殿元一个热情的熊抱,紧跟着又是一拳捶在他的胸膛,这才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说道:
“殿元,你小子可真不够意思啊,自从升任骑兵连代理连长后,就再没回一营看过我,真他娘的没良心,得亏这一营还是你娘家呢!”
随后,他安排陈殿元坐下,又给他倒了一碗酒,举杯道:“来,咱们哥俩走一个!”
陈殿元也不矫情,举起面前的酒碗和张大彪碰了一下,然后一仰脖子将二两高粱酒一口闷了下去,只感觉一股火线从嗓子眼一直烧到了心窝子。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彪啊,不是兄弟我不回来看你,实在是抽不开身啊,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我们骑兵连一天人吃马嚼的粮草得小两千斤,再有半拉月,全连连人带马就得饿肚子了,愁得我头发都快掉光了!”
“你小子,就以为只有你一个人愁啊?”
听着老朋友诉苦,张大彪也两手一摊,道:“次在李家坡全歼山崎大队的战斗中,把我一营的家底儿都掏空了,现在全营满打满算,轻重机枪子弹只有不到3000发,步枪子弹不到2000发,手榴弹更是少得可怜,只有不到十箱,连一场最低强度的战斗都支撑不了。”
张大彪一声长叹:“我这堂堂的一个八.路军主力团主力营,现在连县大队这种地方武装都不如,你就甭在我面前诉苦了,我还一肚子的苦水没地儿倒呢!”
说着,他一仰脖子,又灌了一碗酒下肚,红着脸打了个酒隔。
一听这话,陈殿元顿时眼前一亮,心中暗道有戏!
只不过,嘴却说道:“大彪,不至于吧,你可是团长身边的红人,不仅是一营营长,还兼着团部参谋长一职呢,缺枪少弹你找团长伸手要啊,至于把自己和一营说得这么惨吗?”
“啥玩意儿?找团长伸手要?”
张大彪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道:“你可快拉倒吧,你当我没有找过团长啊,你知道团长怎么回我的吗?”
陈殿元道:“怎么回的?”
张大彪学着团长李云龙的语气,咧着嘴道:“要枪没有,要命一条,你张大彪看我的脑袋值几条枪,你就砍了拿去换枪。”
“啥,我李云龙的脑袋你不敢砍?那你他娘的就少拿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来烦老子,你张大彪有能耐当营长,就得有能耐去搞枪搞子弹,要不然就给老子回家抱孩子去,别他娘的在老子面前丢人现眼!”
顿了顿,张大彪又补充了一句:“团长这是拿当初旅长堵他的话来堵我啊,可现在这条件能和咱在新一团的时候比吗?根本比不了!”
张大彪悻悻的说道:“现在咱们防区内的鬼子汉奸都学聪明,全部龟缩在县城和大型据点不出来,老子就是想打伏击搞副业也找不到机会啊,好不容易从万家镇弄来一批军马,还让旅长打了秋风,仅剩的一个骑兵连也成了团部直属骑兵连,老子的一营啥好处都没捞着。”
“诶,不说了,越说越气!”
一旁,陈殿元看着唉声叹气的张大彪,知道开口邀请他去打小鬼子骑兵伏击的机会来了。
“诶,大彪啊,咱俩都一样,我这骑兵连虽然名义团部直属骑兵连,可连里的所有人吃马嚼全部得自己想办法。”
说着,他端起酒碗,道:“来,咱们这对难兄难弟走一个。”
“走一个!”
酒过三巡,陈殿元见气氛烘托得差不多了,当即卖了个关子,欲言又止道:“大彪啊,我倒是得到个情报,过两天有一支鬼子的骑兵运输队要途径咱们的防区去河源县城送物资,我正琢磨着找你喝完酒后,就去团部向团长汇报呢!”
“什么,鬼子的骑兵运输队?”
微醺状态的张大彪身体腾的一下就坐直了,下意识的四下张望了一圈,机警的说道:“殿元,消息可靠吗?有多少鬼子兵?运送的什么物资?”
陈殿元道:“消息绝对可靠,有一个鬼子骑兵中队和一个伪军骑兵营,共计420人马,运送的武器弹药有迫击炮、掷弹筒、九二式重机枪、歪把子轻机枪和三八大盖,具体数量不详。”
张大彪突然一下紧紧的抓住陈殿元的手,两眼放着贪婪的绿光,直勾勾的瞪着他,一字一句道:“殿元,咱俩是不是兄弟?”
陈殿元重重的点了点头。
张大彪道:“这个情报暂时先不要向团长汇报,咱们兄弟俩联手,把这伙鬼子骑兵吃下来,咋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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