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我就画了画像,既然这宫里没有,我就让人去宫外找找看。”她顿了顿,眼睛眯成一条线,笑道:“想知道啊,不过这是秘密,我不会告诉你的”。
他心中急了,问道:“那,那他是男子还是女子”。
“自然是男子了。”她饶过书案,随意脱口后,来到月牙形状的饭台上,提起刻满如意纹的紫砂壶,倒了一杯早已泡好的珠兰茶,低头小啜了一口。
男子?懋昇心里有几分不满,堂堂一个公主,怎么能够四处找一名陌生男子呢。
“姐姐是公主,莫不是想找驸马了?”懋昇不愿事实真如自己想得那样。
放下茶杯,暔葭侧头看向早已经站在自己面前的懋昇,白了一眼道:“公主我才不会找驸马呢,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找这个人呢不是要让他驸马,而是”。
她没在说下去,而是在心中咒骂:“找到他,将他千刀万剐!”。
“而是什么?”懋昇急于知道原因。
“公主,太子求见。”方才出殿的素衣丫鬟,脚步加快,低头回禀着。
一挑眉,视线回到了懋昇身上,打量了一下,回了那婳儿:“让他进来吧”。
暔葭见丫鬟走后,急忙将懋昇推攘到画满飞驰俊马的屏风后,瞬间叮嘱起来:“我没让你出来,你且不要出来,也不要出声,知道么?”。
懋昇不满抱怨:“我也没有这么见不得人吧,再说他迟早会知道我住在你这里的”。
“让你待着你就待着,废话这么多干什么,待着!”她懒得说缘由,扔下强硬的一句后,瞬间匆忙回到书案上,刚一坐下,便见殿中婳儿带人走了进来。
除了一身黄袍的太子,南少身侧还有一名男子--玉冠束发,穿了一件淡蓝色的丝绸服饰,腰带和蓝色外套的边缘绣着白色飘逸的云朵,他身姿挺拔,天庭饱满,刚将视线挪向站起身的公主时,面容瞬间一僵。
暔葭站起了身,视线未曾从霍邢身上挪去,见他一身打扮身价不菲,又跟太子一同进入公主殿中,怎么可能只是个小小的杂役呢?
暔少本来是想要介绍霍邢的,见暔葭一直盯着霍邢看,忍不住靠近书案前,小声提醒:“你盯着人家看做什么,人都被你看怕了”。
“少哥哥,她怕我是自然的!”暔葭抬起下颚,理直气壮的盯着那早已经僵掉的人。
霍邢心中一震,连忙跪在地上求饶:“奴才不知姑娘真是公主,是奴才有眼无珠,冒昧公主了”。
“冒犯,你们俩认识?”暔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刚一说完,马上恍然大悟,瞬间差点惊讶的连下巴都要掉了。
“不会这么巧吧,昨天晚上的姑娘是你?”暔少眼珠子都惊讶得快瞪出来了。
“你知道?”暔葭转向太子,一脸不敢相信的脱口:“难不成那春药是你下的?”。
听得春药二字,躲在屏风背后的懋昇一震,公主······公主难道被欺负了?
一脸愧疚的暔少怕被挨打,马上回到了霍邢的身侧,不好意思的解释起来:“这是霍邢,新上任的将军,昨夜在宴会上我偷偷给他下了春药,他平日里男色不进女色也不进,实在让我头疼,我本是找了个地方安排了美女伺候,可谁知道一出倩繁殿便找不着人了,这事儿······怪我,怪我”。
屏风后的人心中愤怒起来:好好的,自己的亲妹妹被人欺负了也不主持公道,反而帮着外人。
暔葭无语,双手缠绕在胸前,走出书案,来到跪着的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霍邢,冷道:“昨夜我说过,要是再见你,定会杀了你”。
一听到杀这个字,那太子连忙开解:“好妹妹,你们俩这事儿可没成,我罚他俸禄,再打他几板子,给你消消气,你给我个面子,饶了他这次可行?”。
懋昇一听此事没成,瞬间就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