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嫂子,不用找人给我做饭,我自己能做。正如安诺所说,我身手好,师兄和嫂子完全不用担心。”
“可是……”
李玉雪还想说什么,但被成然打断了。
“玉雪,夭夭喜欢一个人住,你就不要勉强她了吧。我们偶尔过来给她做顿好吃的。”
师父说过,小师妹从一岁起就不用人喂饭、洗澡、陪睡了,独立得让人怀疑这根本就不是个小孩。
做为原神医的大弟子和接班人,与小师妹接触最多的师兄师姐就是他,所以很清楚小师妹的性子。
她已经决定的事,多说无益。
把人送到爱薇园别墅,大师兄一家三口就回去了。
木桃夭曾和大师父来过这里,熟门熟路走上二楼进入自己曾经住过的那间房,整理东西、洗漱休息。
第二天天色刚露出一丝光亮,木桃夭就起床在院子里吐纳、练功。
到了约定的时间,成安诺过来接她去小白鼠,哦,病患家,不料在半路上车子就被卡得动弹不了。
“这个时间已经过了上班高峰不应该堵车的啊!怎么都停在这里不动了呢?咦,还有救护车、警车。那边发生了什么事?”
成安诺打开车窗向人群看去。
木桃夭看车子实在动不了就打开车门拎着小药箱往人群走去。
她并不爱看热闹,但有救护车在,去看看也无妨,兴许能帮得上忙呢。
受原野的影响,她的心态有了很大的改变。
成安诺赶紧下车跟上。
酒店外面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几圈人,两人也看不到大堂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成安诺向旁边的人打听,原来是这家酒店的员工被人拿着水果刀劫持,威胁老板讨要薪水!
“别过来!你们都别过来!不然我捅死她!”
三十多岁,面相斯文,但表情狰狞的男人用左手手肘紧紧地勒着一位女员工的脖子,右手把水果刀的刀尖对着她的腰间。
jing察叔叔试图安抚几近疯狂的男人:“同志,你冷静点!你只是要工资,不是想杀人,快把刀放下,我们帮你把工资要回来。”
“老板就是个无赖!说了好几次发都没发,已经拖了一年!我来酒店他也避而不见!交了投诉书到劳动部门都半年了还不给我答复。”
人群突然静默了下来。
“每次去问不是说还没处理,就是说还有很多大的那些工程款要先催,不然就是用一句找不到老板来打发我……”
男人本来越说越激动气愤,到后来说着说着就哭了。
“我女儿病了,急需钱用。我只是想要回自己应得的工资而已。为什么他有钱养小三小四就是不给我工资!我上班从来不迟到不早退,该我做的我做好,不是我做的我也帮忙做,凭什么不给我发工资!凭什么!”
撕心裂肺的愤怒吼声让围观的人也跟着难受。
某些部门的推诿责任和不作为,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知道那种感觉。
“同志……”
“我不想跟你们说话!我不信你们!你们去把老板找来!我女儿病了,我要钱给她治病。我要钱……呜呜……”
近一米八的男人像个孩子似的嚎啕大哭。
“好好好,你别激动!我们已经有人去找老板了,一定会让他给你结工资!想想你女儿,若她病好了而你在牢里……”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可我没办法……我来酒店守了一个多月连老板的面都见不到,相关部门也没给我一个说法……我女儿等不了,她需要做肾移植……她才十岁……我想她活着……”
围观的人中已经有许多女士红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