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姜海棠说要布置她的寝宫,所有人的奴才仆人想来帮忙,偏偏姜海棠要自己动手,只留下如知一个人。
她醒来的时候把自己关在这屋子里三天,是因为,她已经不是那个过去的姜海棠了。
她在那个世界里出了车祸,恰巧这个原主落了水,这才穿到这个世界里,若不然,这个原主,应该早就死了。
既然来都来了,又不知道怎么回去,那就既来之则安之。
姜海棠很看不上原主这么个缠着皇上的性子,自古多情总薄情,既然她如今不怎么喜欢皇上,皇上也不怎么来看她了,那她自己安安稳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顺道和六宫交好,那岂不是好。
这些天,她也把自己的从前,和六宫妃嫔,捋顺了个明明白白。
“如果陈妃娘娘再来,就说我没空了,谁也不见,另个,咱们宫中的份例还有多少?”
姜海棠这些日子奇怪的思路,如知已经多少知道了,就不再质疑她,如知说了个数出来,姜海棠皱了皱眉头。
这个数,虽说平时是够的,但是也将将巴巴的够,若是要让自己的生活滋润些,就难了。
“如知,我问你,这宫里头,还有怎么样能弄到银子呢?”
如知巴巴的想让自己家小主还像从前那样得宠,第一句话说的就是讨好皇上,若是皇上开心了,赏赐就多,自然少不了银两补给。
姜海棠第一个皱了眉,这是她如今最不喜欢的一点了。
如知又说,一些位分不太高的小主,可以去绣一些帕子和绣品,如此,也可以换得银两。
姜海棠没有说别的,只是哦了一句,继续和如知打扫寝宫。
姜海棠猜的没错,陈思琅坐不住了,果然来了。
如知看了姜海棠一眼,起了身,迎了陈思琅,然后客客气气的说“陈妃娘娘万安,我们家小主说了,她这段时间不得闲,有一些体己的事情要忙,还请陈妃娘娘先回,等她忙完了,自然就会亲自见娘娘了。”
“嗤。”陈妃嗤笑一声,一脸的不屑“一个小小的常在,净敢一些纠缠皇上这样见不得人的事情,现在不纠缠皇上了,她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忙?”
“陈妃娘娘,我们家小主在拾掇自己的寝宫,我们家小主说,她自己都看不顺眼自己住的地方,万一哪天娘娘来了,再污了娘娘的眼,她万万担当不起。”
陈思琅没想到这主仆二人这样的实诚,在这深宫之中把自己做的事情实实在在的说了出来,反倒也是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陈思琅自己被自己着着实实的噎住了,根本想不出怎么接。
随后,也只能冷哼一声,然后甩了帕子,虽然自己吃了瘪,依旧趾高气昂的离开了。
如知深叹自己家小主料事如神,果然陈思琅会来,果然这么回答,陈思琅不会刁难自己,自己家小主真是精明了很多,只是这样精明的人,怎么就忽然间不愿意缠着皇上了呢,如知忽然又不懂了。
“这都有十几天了吧?这个姜海棠一直都没有太露面,皇后娘娘,您说,这是不是太奇怪。”
当今皇后段成烟,正端着一盘桂花糕出来,寝宫里也聚了三两嫔妃,但是大家聚在一起就像闲话家常似的,根本就没有那么多规矩。
“这桂花糕香甜,冰过的,又不是很冰,如今正适合吃,你最喜欢了,尝尝。”
“我也正觉得奇怪恩,琅妹,你说,从前姜海棠什么样子,我们都是知道的,听你一说,我还不怎么相信,这些天我翻了敬事房的记档,竟然一天也无,问了内务府,她也没像从前那样要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内务府说,她们二人,就要了一些绣线,绢子,还有花,而且那些花,都是极其常见的物种,很符合规矩。”
“难道真的一夜间变了性不成?姐姐,我昨天听你的话,去看望她,谁知道被拦在了宫门外,如知说,姜海棠在收拾自己的寝宫,说的有板有眼的,我瞧着,可不像是假的。”
大家坐在一起七嘴八舌议论了半天也没议论出什么名堂来,段成烟起了身,道“不如我们去看看,有我在,想必她也不会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段成烟说的也是,毕竟,谁敢拒绝六宫之主呢?
这几天姜海棠正收拾的起劲,她将她的寝宫布置好了七分,眼见着的焕然一新。
厅堂里少了一些东西,亮堂堂的,阳光照进来,让人整个都暖洋洋的。
一应的陈设也都焕然一新,房中有花,有绿叶,却不繁杂,反倒给人眼前一亮的感觉。
姜海棠看着这一切,从前的屋子暗沉沉的,怎样都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如今这个屋子,才是自己想要的,毕竟,她可是要在这里住上许久的人。
“怎样?”姜海棠得意洋洋,如知看了也颇为赞叹,她以前也觉得这屋子哪里不对劲,如今姜海棠一收拾,虽然屋子还是从前,陈设也还是从前,却真的亮堂了不少。
“小主,奴婢觉得您好像变了个人。”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句话姜海棠几乎要脱口而出,到底是咽了回去,这会她得装作像极了落水了的人,只是眼中多了一层大难不死之后的豁达“鬼门关上走一遭的人了,自然和从前不一样,快去快去,问问今天小厨房的例菜都有什么。”
常在的位分都是御膳房固定的菜,自己可以再选一样,姜海棠听了今天的菜名,道“太油腻了,对身体总归不好,你再去添一道菜,问问御膳房,有没有甜的,又……不是很甜的。”
如知领命而去,谁知道刚出门就回来了,说皇后娘娘和陈妃娘娘一道来了。
“哦……”
姜海棠沉思了一会儿,如知本以为皇后娘娘正主都来了,姜海棠这会总不能拒绝吧。
谁知道姜海棠沉思了不道三秒钟“我依旧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