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呗。”庄毅敷衍地回答,“看你能不能碰见他吧。”他爸妈,一年到头回不来一礼拜,就庄珂珂还想告状,嗬!
本来庄毅晨跑是挺早的,毕竟是部队出来的,作息完全军事化,但他就是心生促狭,好好的假期不让庄珂珂安安稳稳睡美容觉,早上五点多就去敲她门把她敲了出来,瞅着庄珂珂那鸡窝头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把庄珂珂气的够呛,“砰”的一声就把贱兮兮的某人给关在了外面。
无奈某人实在无聊,锲而不舍地敲了十分钟,还挺有规律,三短一长,搞得庄珂珂脑子里时不时就蹦出来一句“三短一长选最长”啥的,完全睡不成回笼觉,简直想把他扔出老宅。
等到庄珂珂拖着疲惫酸软的双腿回来准备吃早饭的时候,赫然发现夏欢居然还没下楼!
“张妈,欢欢没出来?”庄珂珂不可置信。
“啊,没。”张妈给庄珂珂盛饭,“不然我再去喊一次?”
“把钥匙给我,我去。”庄珂珂从张妈手里接过一串钥匙,直奔二楼卧室。
打开门,却看到夏欢睡得酣然,连她进门都没反应。庄珂珂心里起了恶作剧的心思,进小浴室拿凉水湿了毛巾,就要给夏欢醒醒觉。
可刚走到床边,庄珂珂就发现了不对。
这种时候的确应该盖厚点,可家里一直开着地暖,穿着绒毛睡衣来回走也绝对没问题,夏欢怎么把自己盖的这么紧,整个人都裹进去了。
庄珂珂直接扒开了夏欢的被子,吐息沉重,脸色红的像煮熟的虾子,再把手放上去,庄珂珂立刻就慌了!“哥!哥!你快点过来!”
“怎么了?”女孩子的卧室,庄毅就站在卧室门口,也没往里看,“你不是喊人起床,喊我干嘛?”
“欢欢发烧了,快去打电话喊医生!”庄珂珂话里害怕的不得了,“应该是高烧,一定要快!”
张妈也听到了,急忙进来,手里还拿着酒精,“把她头露出来,别闷着。”
“冷……”夏欢喃喃开口,“好冷……”
“不冷了不冷了。”庄珂珂哄她,“欢欢来松手,让张妈给你擦擦。”
张妈用棉签沾了酒精,在夏欢咯吱窝和手心仔仔细细地擦着,又嘱咐庄珂珂拿凉水浸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
“估计要挂水。”张妈也摸了下夏欢的额头,被吓了一跳,“昨晚是不是睡得太晚在客厅里着凉了?”刚问完就自己否定了,“不应该啊,家里一直挺暖和的。”
庄老爷子和庄家长子是部队里的,廉洁奉公,一辈子没奢侈过。但庄珂珂的父母是做生意的,家大业大的,又娇养闺女,也不在乎那点钱,天刚冷下来,就开了地暖,保证庄珂珂能在屋里随意走动,不穿鞋也没事,怎么会着凉呢。
“别说了,医生啥时候到?”庄珂珂急得不得了,“哥你喊的谁?”
“白家那小子。”庄毅眉目不动,“他今天正好轮休,离咱家也近。”
老宅在郊区,医院基本都在市区,要是真的从医院打电话,等医生过来了夏欢也熟的差不多了,不如喊熟人。
“你——”庄珂珂指着庄毅,被气得手指头都哆哆嗦嗦的,现在却顾不上和他计较这些,立马就沉下了脸,“让他快点!”
庄毅耸肩。
很快,一个穿着休闲服的男人就带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庄哥!”
庄毅小时候也是一方扛把子,混的左邻右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仗义有本事,周围的孩子都跟在他身边喊大哥,那叫一个心甘情愿。
“快点,我妹快急死了。”庄毅一把把他拽进屋,“赶紧,看病!”
“你行吗你?”庄珂珂这才想起来,白家这混蛋和自己一样也才大三,没证没资历。
白家小子无语。他家是家学渊源,他启蒙书都是医书,高中就能独立给人看病了好吧!庄珂珂你这头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