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聪换了衣服后,悠然自得道:“面具刚才让我扔河里去了,就在甲板七尺的位置,你先记住位置,等船靠了岸,再下水打捞吧!”
李秀宁还在心中默数着七寸,船上的乘客却哄船大笑。
“刻舟求帽,啊哈哈哈太逗了!”
李秀宁瞬间反应过来,“杨聪,你,你骂我是痴汉!”
“我看你是痴女才对!”杨聪装作紧张的样子,“这一泊二日,遇到了痴女,真的挺危险,你们要保护我!被让本公子被掏空!”
陈咬金听得云里雾里,拍拍胸脯道:“放心吧聪哥,掏空也是先掏空老程!”
“滚一边去,美的你!”杨聪差点笑喷。
......
船在潁水行驶了将近一个白天,终于汇入了淮水。
淮水宽大无边,给人一种进入了大海的感觉。
长时间乘船,程咬金和李秀宁终于从晕船中走了出来。
杨聪递给李秀宁一个干饼还有半包肉干,“喂,凶女人,吃吧,没有劲头,凶都凶不动!”
程咬金不乐意了,闹着别扭,“聪哥,你给这熊娘们吃肉,老程就啃这饼,不公平啊!”
王八汤站在甲板上,一直观察着四周,终于忍不住开口,“这点肉,给你不够塞牙缝的。”
李秀宁本想继续倔强,可身体却很诚实,只能接住干饼,啃了起来。
杨聪伸了一个懒腰,抽出腰间酒色财气纸扇,望着天边的夕阳,仰天长啸,“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珍惜这美景吧!”
李秀宁一直在注意着杨聪的一举一动,哼,扇子上都刻着酒色财气,真是个不要脸的败家子。
“喂,别装什么文人墨客了,有什么意思?”杨聪一伙人对李秀宁还算友善,李秀宁放下了戒备,“男人嘛,更应该血溅沙场,保家卫国,那才叫豪迈!”
“呵呵,谁规定文人就不能保家卫国,谁规定武者就不能做治世贤臣?”
杨聪手持纸扇,以扇代剑,口中吟唱着,“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李秀宁从没听过如此霸气的诗词,瞬间被吸引,反应过来后,却装模作样道:“哼,还算可以吧,年级虽轻,想做万户侯的野心倒不但是有总比没有强,男人总要经历历练!”
李秀宁一言却惹得杨聪嚎嚎大笑。
杨聪并没有解释,而是从腰间摘下了自己的身份铭牌。
李秀宁瞬间惊呆了,铭牌上赫然显示着,食邑万户......
“不可能!”眼前的一幕瞬间打破了李秀宁的认知,“不可能的,在大隋,想做万户侯,除非是立下军功,你、你......”
“立军功很难吗?不就是去讨伐那些敌人的军队,随便打打就赢了,只是路途遥远,有点无趣罢了!”
杨聪是在典型的凡尔赛,却发现李秀宁的脸色不好了。
“怎么?看你满嘴都是血溅沙场,难不成凶娘们,你的梦想是做个将军?”
“一个真正的将军,追求的可不是单纯在战场上与敌人对撸!”
杨聪就如梦想终结者般,刺激了李秀宁,“那、那将军追求的是啥?”
杨聪收扇回腰,犹如宝剑回鞘。
“是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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