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思邈一步一步走向人群,斩钉截铁道:“各位乡亲,瘟疫,不是靠拜神求佛就能赶走的!”
“而且据杨公子推测,瘟疫无需亲密接触,面对面即可传播!”
孙思邈指了指自己脸上带的口罩,“只有将这口罩戴上,浸泡烈酒,才能杜绝瘟疫的毒气!”
孙思邈指向杨聪,“这都是杨公子的手段,杨公子为全村人准备好了口罩,毅然来到灞下村,不畏生死!”
众多村民开始有所反应。
“孙神医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么回事!”
“情绪都被大长老带偏了,杨公子无亲无故来帮助咱们,咱们为什么要敌视?”
“张亮如果是丧门星,还会结识如杨公子般热忱,血性的汉子?”
“再说,张亮才回来几天,似乎瘟疫比丧门星来的更早!”
“我相信杨公子,我还有五个子女,谁能救我的孩子,我祖宗都不要了!”
“大长老我们虽然尊敬你,但你也不能误了大事!”
“义薄云天杨公子!”
......
大长老手忙脚乱,已经逐渐镇不住场面,“你们,你们怎么能如此不敬祖?”
正如杨聪所料,在生命面前,所谓的鬼神信仰将变得一文不值。
杨聪向前迈一步,“乡亲们,我与张亮情同手足,张亮有难,我自不会袖手旁观!”
“聪有信心,只要配合充分,定能压制住瘟疫的传播,相信本公子的就速速回家,所有的‘保长’留下,我会安排相关抗瘟事宜!”
大隋采取四家为邻,五邻为保的制度,也就是一个保长管理二十户村民,大约一百人。
果不其然,村民在各种感激声中离开,只剩下二十个保长,以及大长老。
杨聪与大长老面面相窥,“依大隋法制,欲刑罚,当报衙门,聚众行私刑者,当以犯上作乱处置!”
“你可知罪?”杨聪怒吼!
大长老发现情况不妙,默默向后退了几步,却被一把倭刀抵住了后背。
阿布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大长老的背后。
杨聪又一声怒吼,“你安排张素隆等爪牙,杀我的随从,你可知罪?”
大长老发现大势已去,疯狂狡辩道:“大隋不准动私刑,你不能杀我,我要去衙门见官!”
“呵呵,张亮你过来!”杨聪目光冰冷,“告诉大长老,你是谁!告诉他!”
张亮大步流星,站在大长老的面前,抬头挺胸,喊出了憋了将近二十年的那句话:
“我,灞下村张亮,张星之子,张晶晶之兄,我,不是丧门星!”
“我~~~不是丧门星~~~”张亮喊得歇斯底里,嗓子都已经沙哑。
“好了,别丢人了,走你!”杨聪一个助跑,飞踹张亮的屁股。
张亮失去平衡,一个前扑顺势推了一把大长老,大长老立刻就被阿布的倭刀贯穿了胸膛!
阿布随手便将倭刀拔出,面无表情,“这,这不该我事!”
“啊~~~~”大长老一声尖叫,瘫在地上,彻底凉凉。
杨聪淬了一口,“将这些神的忠实信徒送回神的身边,可谓是大功一件!”
大长老的死,并没有激起众保长太多不满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