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给我出来。”
还不等苏甜回过神来,一股大力便将她整个扯起来,来人正是陈母王氏,微胖的身躯快步走来,一脸嫌弃怨恨,也不管苏甜此时已十分虚弱,像拎小鸡一般拖起她就往棚外走。
苏甜毫无反抗能力,被王氏拖出去直接就摔在地上,疼的她又是轻呼出声,这一身的伤都是拜王氏所赐,如今还嫌不够,她知道王氏现在巴不得她马上去死,去给她儿子赔命才解气。
“村长,这个死丫头别看她年纪小,却是个小贱人,可怜我儿陈林年纪轻轻就被她克死,如今才不过半年居然还做出如此苟且之事,还有孕在身。”王氏看着苏甜恨得牙痒痒。
“我儿陈林,从小善良温和,还教这个小贱人读书识字,我自认我们陈家也从未亏待过她,虽说是童养媳,可我们也是把她当成女儿来养的,谁知这小贱人居然如此狼心狗肺至此,村长,您可一定得为我们陈家,为死去的陈林做主啊!不能放过这个小贱人。”
王氏一想起陈林就越发控制不住情绪。
“我清河村百年以来还从未发生过如此不堪之事,陈家大嫂,你放心。”
老村长一手背在身后,一手轻下压,示意王氏安心。
“凡事讲究一个理字,这丫头如此不顾脸面清誉,也怪不得我们,浸猪笼陈塘吧。”
村长李伯一脸严肃的站在人群中,说出的话带着强有力的威信和说服力,无人敢出来反驳。
待李伯说完,苏甜环顾一周,人群中收入眼底的皆是厌弃和冷漠,想她平时也算善良乐于助人,此刻竟没有一人信她,还在一旁指指点点。
甚至就连平日还算向着她的陈父此时也是一脸冷色,更别提那个尖酸刻薄的大姑姐陈玲了,竟还在苏甜看向她之时轻淬一口。
“苏甜,你还有何话要说?”李伯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对一个罪人还留有最后一丝善意和仁慈。
“呵呵,他们凭借我这隆起的肚皮就一口咬定我与人苟且有孕,且随便找了一个村里游医就断定我确实有孕在身,我还能说什么呢?说我没有?我冤枉?”
苏甜好笑般的反问道,前世李伯也是如此问的,可是她却除了哭喊自己没有,说着冤枉并无它法,不仅无用,反而令周遭的人更加唾弃,今生她便只是冷冷的看着李伯,看着周围的人,没有一丝慌乱,轻笑出声。
“你这贱人还有脸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王氏忍无可忍,简直要发疯。
“娘,何必跟她置气,这贱人也开心不了多久了,她马上就要陈塘了,要她给小林赔命。”陈玲拉着王氏,眼中闪过一丝快意。
说着便有村民抬来猪笼,两个人拖着苏甜丢进去,快速绑好,抬着就往村口的河塘走去,村名们皆跟上。
苏甜静静的躺在猪笼里,没有丝毫挣扎,她身体虚弱太累了,还不如省点力气休息会,村名们看到又是一阵七嘴八舌,也有几人表示怀疑,但事已至此,终究还是无一人肯站出来。
“住手!”
眼看到了河塘边,依旧是熟悉的地点,前世也是在这里要被陈塘的,却突然一声大喝,一前一后跑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