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府,曹睿之带着恐惧和沮丧回来了。
“崇祯小儿竟然如此宠信周贼,国将不国,昏君!”他心中暗骂着,
他们一群举足轻重的大臣逼宫,被周显的‘证据’打发了,
纵使他们痛哭流涕,词真意切,就差撒泼打滚了,只落得灰溜溜回来的惨淡下场。
“德忠!”他大叫一声,
“是大人。”门外一人仆人回答,连忙推门进来,这是他的贴身心腹,曹府总管曹德忠,忠心耿耿几十年的时间。
原本信李,他看人家不错,赐信曹,并且取名德忠,希望他德行忠厚老实。
曹德忠也没有辜负他的期望,忠厚老实,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的。
而在曹府其他下人面前,他就是阴狠狡诈的曹大总管。
“立刻把本官以前和孔大人的书信来往都清除得一干二净,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是,大人!”
“孔大人那边的消息如何了?老夫和他共事几十年,他不是这么不谨慎的人啊!”
曹睿之很疑惑,这锦衣卫的速度这么快?办事效率这么高了?
一天不到,就有了证据,他为官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大人,诏狱的线人刚刚来报。”
“快说!”曹睿之急得有点像热锅的蚂蚁了。
“据说,周显在逮捕孔大人的时候,孔大人大叫说周显这是诽谤,污蔑,大骂他根本没有证据,却要屈打成招,一定会向陛下参他一本的。”
“哦,这么说,周显可能根本没有证据?”曹睿之的眼中闪过光芒,还有兴奋。
“回大人,可能是,而且……”
“而且什么?”曹睿之有些激动,前紧紧的抓住了曹德忠的肩膀,抓得人家都有些痛了,可曹德忠愣是脸都不变一下。
“而且周显还说他抓人,不需要证据,锦衣卫的人还在严加审询孔大人,防守很严,我们的眼线已经接触不到孔大人了。”
“不错了,这个眼线要大加利用,钱多给些,本官要更多、更详细的消息。”
“是!”
“看来周显小儿根本没有证据,本官就说锦衣卫的速度这么会这么快?孔大人办事一向牢靠。”
“大人目光如炬,瞬间就识破了周显小儿的奸计。”曹德忠不停的拍着马屁。
此时的曹睿之立刻放松了下来,没有证据就好啊,甚至哈哈大笑起来。
“周显小儿此番自寻死路,竟然编造证据,意图屈打成招,污蔑朝廷大员,欺君枉,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他了,老夫这就去参他一本!”
曹睿之说着就要往外走,还好曹德忠急忙叫住了他。
“大人!”
“怎么了?”
“您这么去见皇,没有证据,到时候周贼反咬一口,得不偿失啊!”
“对,看我都高兴糊涂了,德忠啊,还是你想得周到。”
“都是大人的英明指导,大人聪明才智、足智多谋,小的跟在大人身边,耳濡目染,自然学到点小聪明,比起大人来差了十万八千里。”
曹德忠满脸的陪笑,那贱兮兮的表情,和后世那些鼓吹大东亚共荣的铁杆汉奸,几乎一模一样。
“你马去找锦衣卫的指挥使骆样性,骆大人,花重金,不要心疼钱,让他务必找到周显捏造事实、污蔑朝廷名官的证据。”
“是,大人,可是骆大人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要是和周显沆瀣一气,咱们不是打草惊蛇了吗?”曹德忠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可能,这个骆样性,本官很了解,贪财,并且他和周显不对付。”
“他和周显不对付?大人是如何得知的?”
“当然,周显拿了他锦衣卫指挥使的权力,把他架空了,他如何受得了?再说了,周显目前行事都防着他,这次是个机会,他一定会抓住的。”
“大人运筹帷幄,小的拍马不极!”
“不过,你说得很对,咱们不能全指望骆养性,你还要花重金,收买前去抓捕孔大人的锦衣卫,还有审讯孔大人的锦衣卫。
钱不行就女人,奇珍异宝,甚至高官厚禄,一个小小的锦衣卫,只要这次事情把得好,无论是谁,本官保他连升3级。
本官就不信了,这世界还有不透风的墙?
要做的隐秘一些,千万不可打草惊蛇,让周显提前得知了消息。”
“大人睿智,简直是诸葛武侯再世,这次周显小儿如论如何也跑不掉了。”
曹睿之对曹德忠的马屁很受用,攥着自己的胡子,一副尽在掌控的感觉,
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