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别乌鸦嘴!娘娘既然是高公公送回来的,又把咱们几个放了,那就表示没事了。”
柱子摸了摸被打的头顶,委屈地嘟囔:“没事就没事,你打我干嘛?”
“娘娘,皇上真的不怪咱们?”风铃还有些担心。
“皇上准了。”
“娘娘受委屈了。”风铃想当然地道。
“受委屈?”姜妤回忆了下,笑着摇摇头,“还好,差点留下来吃夜宵。”
“什么?”风铃一时没听清。
“饿了,回去你给我们做夜宵。”姜妤微笑道。
“好,奴婢回去就做。”
一听有夜宵吃,福贵和柱子又来劲了,你追我赶地向明熙宫跑去。
风铃陪着姜妤慢慢往前走,一边叫着“你们跑慢些”。
冷不防柱子又折回来,拉着她一起往前跑。
姜妤望着边跑边笑,你追我赶的三个人,唇角不禁也弯了起来。
前世的他们可是自己宫斗的好帮手,哪有这样天真烂漫的时候。
这个夏夜忽然变得美好起来。
朝阳宫中。
高公公办完了事,便回到书房中去。
此刻牧倾远已经看完了奏折,正在边看书边等他回来。
“奴才把姜贵人交到明熙宫的宫人手里以后,便回来了。”高公公回禀道。
“高义。”
“奴才在。”
“你去打听一下,太后又要搞什么名堂。”
高公公苦笑了笑:“这件事宫里都传开了,皇上却还不知道。”
“那你说说。”牧倾远合上书,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来。
“这件事明着是太后娘娘让后宫的娘娘们为皇上解乏分忧,献舞,实际宫里人人都知道,这是罗贵人和许美人争风吃醋呢!”
牧倾远一皱眉:“她们是谁?”
高公公又苦笑了笑:“皇上既然不知道是谁,奴才也无从说起。反正,她们铆足劲要在那天大显身手。”
牧倾远略一沉吟:“难怪刚才姜贵人说要挖荷塘里的荷花是为了什么献舞,原来是这事。不过,你刚才不是说是罗、许两个人争吗,怎么又多了一个姜贵人?”
“这个嘛……“高公公揉揉太阳穴,“奴才也不清楚。奴才也是今天第一次知道姜贵人也有份参与。“
坐在书桌前的牧倾远轻笑一声:“高义,那你刚才胡说什么姜贵人亲自折了荷花欲献给皇上……这可不是一派胡言欺君之罪?”
“这……都是奴才教姜贵人说的,为了让皇上高兴。”高公公不慌不忙地解释。
牧倾远也知道这个从小看自己长大的太监心里在想什么,他也没打算真的要追究下去。
不料高公公看他难得有兴趣,又接着告诉他:“宫里都在议论,到底是谁能胜出,甚至都开了庄来赌这件事。”
宫中禁止玩骰子赌钱,但也有人打擦边球,经常用一些事情来赌。
高公公说完,突然觉得不妥。
被皇上知道了,还不是来个大扫除,把所有的盘口庄家一扫而空。
然而牧倾远却饶有兴致地继续问:“那谁更热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