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贵冷笑了笑:“是吗,我倒看看是哪一位小公公,脸这么大?”
那抱着腿哼哼唧唧的小太监听到这句话,也不哼唧了,拍拍衣服裤子,站了起来。
“你们是哪个宫的,口气这么大!知道我是谁吗?”那个小太监看上去年纪不大,眉眼带笑,可是却透着一股邪气。
“我管你是谁,你欺负我兄弟,先问我答不答应!”福贵挺了挺胸。
“哈哈哈哈!”那太监笑出了声,“真好笑,我欺负你兄弟?他在这儿偷荷花,我抓贼,正要把他押去内务府,你这算是他同犯,那就一起去!”
“你谁啊你?”福贵看他口气不小,但是他自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加上自己和柱子是奉命行事,并没有做什么偷鸡摸狗的勾当,所以也很理直气壮。
这太监上来就说要押人去内务府,口气倒不小!
“我是谁?”那太监嘿嘿一笑,“现在知道怕了吧?告诉你,我是内务府刘公公的徒弟,叫我牛公公就行。”
“什么牛公公马公公……”
听到福贵这么说,柱子赶紧拉了拉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一旁。
“福贵哥,你真不知道牛公公?”柱子小声道。
福贵一看他这副神神秘秘的模样,扯掉了他的手:“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内务府的副总管刘公公你总知道吧?”
“知道。”
“这个牛公公,就是他年前刚收的徒弟,听说还是琼妃娘娘的同乡,现在是红得发紫,紫得发黑,你居然不知道?”
“你以为谁都像你?尽关心这些有的没的?”福贵瞪了瞪眼。
他们还要接着说话,那个牛公公发话了的:“怎么样?想起来了吧?这个小子,来,跟我走吧!”
柱子为难地看了眼福贵,没有动弹。
“怎么?不服气?我刚才可是抓了你的现行!”
“牛公公,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我这不是偷,我是奉了我们娘娘的旨意,搬几盆荷花回去。”柱子陪着小心。
“你们娘娘?谁?有请过琼妃娘娘的旨意吗?”
柱子愣了愣:“牛公公,这儿只是宫里的一片荷塘,不是哪个宫的私有,我们来采几朵花,也要请旨?”
牛公公眯着一双眼睛打量了他几眼:“你新来的?你不知道这荷塘是皇上他老人家经常来欣赏的。你也采几支,我也采几支,到时候采完了,皇上看什么?”
柱子摸摸脑袋,感觉这个牛公公说的话竟然有几分道理,可这荷塘里少说也有几百支荷花,怎么可能采得完。
福贵已经抢先说话了:“这儿这么多荷花,我们不过采个十几支,能有什么关系?”
牛公公围着福贵转了半圈,冷笑道:“皇上的东西,你们也敢抢?”
福贵和柱子对视了一眼,这个牛公公抬出这么大的帽子,他们两个再说话,那可就得扣欺君之罪了。
可要是不说话,柱子就得跟他去内务府领罪。
兰心看这两个太监呆头呆脑的居然不反驳,气得放下食盒道:“这位——牛公公,我们是奉了我们宫里姜娘娘的旨意过来的,并不是存心摘的花,您可别给我们扣这么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