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是第一次看见了，但是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白菁染觉得自己的心还是跳得很厉害，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

实在是……太羞耻了……

偏偏夜凌寒还一本正经地看着她：“娘子，洗的时候要看着才能洗干净。”

“……”

好不容易折腾完，上了药，换了身干净的衣裳，白菁染觉得自己都要累得不行了。

勉强洗漱了一番，两人穿着睡衣一起躺在被子里，都没有困意。

“你……今天为什么要冲过来救我，就算被面粉糊了眼睛，我也能脱险的。”白菁染看着面容沉静的夜凌寒，忍不住问了出来。

今日刺杀的事情，弄不好可是会死的，他居然为了自己，把后背留给了敌人。

“不知道，可能是一时冲动。”

夜凌寒的声音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他转过头看白菁染：“不过，倒是很值得。”

看到她怒气冲冲，不顾一切地冲上去替自己报仇的样子，夜凌寒甚至觉得，哪怕今天自己就这么死了也值得了。

除了母妃之外，第一次有别的女子那么袒护自己，似乎是一种下意识的行为，这才是最让他感动的地方。

“值得什么？”

“发现你的武功那么厉害真是值得，以后有什么差事只管让你去。”

明明心里那么在意，说出来的话却是言不由衷。夜凌寒把头转过来闭上了眼睛，不想让眼里的动容倾泻。

口是心非的家伙！白菁染撇了撇嘴，心里却有些甜，这个男人知道她武功高强，刚刚遇到刺杀还是下意识自己一个人冲上去。

似乎要把所有的危险都独自承担一样。

上辈子自己只是个孤儿，什么都要自己来，确实她做得也很好，没有男人也没什么。

可是，如今有这么一个人，愿意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护住她，白菁染觉得自己沉寂的心脏跳得越发有力了。

其实她很想跟他说，她愿意跟他一起承担一切危险的，只是似乎……说不出口。

她在犹豫什么呢？是怕他心里自己没有那么重要？还是怕自己自作多情呢？

夜凌寒没有再跟她说话，被子下面的手却不经意般地握住了她的手。

白菁染没做声，嘴角却慢慢勾了起来。

相比这对夫妇的安宁，嘉贵妃母子确实躁动不安，明日齐王就要禁足，嘉贵妃已经求了永兴帝让她们母子多说几句。

“今日之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把计划告知母妃？”嘉贵妃遗憾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帮着打掩护的。

这个儿子，心里的主意倒是多得很，但是到底年纪不大，怕有不妥当的地方。

齐王这会子也冷静了不少，他将今日的计划原封不动地告诉了嘉贵妃。

“儿臣已经找到了传话的小全子，他当时被人打昏了，事后才被找到。”

小全子就是被千影打昏的那个小太监。

“当时按照计划，应该让太子衣衫浸湿，引他去换衣裳，之后支开他的侧妃也就是了，只是……”

只是他没有想到太子的侧妃好巧不巧崴了脚，居然让太子躲过了一劫，而小全子被人打昏没有及时来禀报，这才坏了事。

而且，自己还被人打晕过去并下了药。

是太子察觉到故意为之？还是此事另有人掺和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