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寻常之事，自己这么想实在是太不合常理了。

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何不可呢？她……似乎值得。

既然对别的女子无意，又何必去耽误人家。

夜凌寒越想越顺，成功地说服了自己。

“在门口干什么？进来吧，快吃晚饭了。”白菁染换好衣服，就看到夜凌寒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嗯。”夜凌寒回过神来，坐在桌子边的椅子上，盯着她看，似乎要把她看进自己的心里一般。

白菁染都被盯得心里有些毛毛的：“你看我做什么？”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想说的？这厮是在试探自己对温姝事情的态度吗？哼，还在装。

“说什么？”白菁染装作很茫然的样子，眼神无害极了。

这时候青衣墨竹把菜陆续端上了桌，开始布菜了，夜凌寒只好住了嘴。

当着丫鬟的面，他也不好直接问你心里有没有我之类的，总觉得有损男子气概……

就像是……撒娇的小女人问的一样。

用膳时还是要食不言寝不语的好，白菁染乜了他一眼，心里暗自偷笑。

饭后净过口，夜凌寒道：“过几日中秋宫宴，你随本王入宫一趟。”

入宫？既然是宫宴，是不是就可以见到镜梳姐姐了？

她正愁着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知道于镜梳的情况，这下正好了。

“你放心好了，我会穿得漂漂亮亮的，不会给你丢脸的！”白菁染一脸认真地许诺，男人不都是希望自己的老婆艳压群芳吗？

“不许。”夜凌寒拧着眉，这女人还想招蜂引蝶吗？

“寻常装束即刻，帝后才是要紧的，你是想喧宾夺主吗？”夜凌寒没好气地说，眼神都带了些幽怨。

穿得那么好看做什么？都被别人看了去！

好酸的味道啊！白菁染反应过来了，这是醋了吗？

这夫妻二人，心里明明都装着对方，却还在互相试探着。

几个丫鬟在一边装死，王爷跟王妃好像在吵架，又好像没有，让人看不明白了。

作为过来人的周嬷嬷倒是看出了几分，她的笑意深了些，看着一脸别扭的王爷跟王妃，心道这二人也不知谁把谁拿捏着。

“小白，过来！”沐浴之后，白菁染坐在椅子上梳头发，突然就看到了活蹦乱跳的小白，忍不住逗弄起来。

小白已经慢慢习惯这里了，喜欢粘着青衣和自己，有时候睡觉的时候都贴着鞋子睡。

“你叫它小白？”夜凌寒沐浴完毕，青衣正给他擦头发，乍一听到白菁染这么喊，整个人都惊呆了。

一条黑狗，居然叫小白？

“是啊！”白菁染继续撸小白的肚子，小家伙翻着肚皮躺在地上，很享受地眯着眼睛。

尾巴都要揺成螺旋桨了。

夜凌寒提议：“这条狗，应该叫小黑更好。”

“小黑？”白菁染突然想到，夜凌寒平时习惯穿玄色的衣裳，忍不住就笑着看他：“我觉得你叫小黑更好些。”

夜凌寒脸色一黑，这女人，居然说他是狗。

冷着脸就让青衣下去，青衣一看到王爷黑着脸早就腿软了，这会子赶紧出去了。

他阴着脸一点点靠近，白菁染不安地抱着小白往后缩了缩。

“你……干什么？”白菁染弱弱地说，这男人凶起来挺能唬人的嘛。

脸上勉强地笑着。

夜凌寒看了看她怀里只知道撒娇的小白，又看了看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阴转多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