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按着规矩，侧妃不回门也是不打紧的。”

最后一句算是神补刀，直扎进白柔的心，意思不就是自己只是个妾，不用急着回去吗！

白柔到底年纪小，不像杜氏能很好地掩藏心思，脸色立刻难看了起来，想到不妥当赶紧低着头。

刘管家何等眼力，立刻察觉到了，脸上却还是笑眯眯的。

看起来就油盐不进的样子。

“多谢刘管家。”白柔恢复了往日娴静优雅的样子，回了常青阁。

沉香一脸失望地跟在她后面，她本来还想着让侯爷把自己要回去呢，只怕是没机会了。

自己都已经是侯爷的人了，如今待在这府里也没什么出路，侧妃的脾气又不大好……

“侧妃娘娘，我们夫人有请。”

白柔还没进去，就见一个脸生的丫头向自己行礼。

“你是……”白柔有些警惕，自然担心来者不善。

“奴婢是温夫人身边的冬雪。”

白柔想了想，还是跟着冬雪走了。

“微臣见过王爷，见过王妃。”

白益臣携一众子女在正大门口迎接，见到二人下马车就赶紧跪下来，连有孕的李氏高氏也是如此。

“侯爷不必多礼。”夜凌寒说是这么说，一身的气势压得别人不得不低一头。

白益臣心里只犯嘀咕，自己明明长了王爷二十多岁，在他面前却怎么都矮一头的样子。

可能这就是天家威严吧。

接着又和白菁染寒暄了一番，在外人看来就是和睦的样子，这才热热闹闹地进了侯府。

夜凌寒和白益臣直接去了书房议事，算是给了白菁染的面子。

以宁王的处事风格，是不会轻易与你多话的。

老夫人称病，白菁染就直接见了高氏。

“恭喜王妃了。”高氏见宁王没带着白柔，还以为是白菁染极为受宠。

自己还指望白菁染照顾几分，她王妃坐得稳自己和孩子将来也会有出路的。

“杜氏近来如何？”白菁染也不解释，喝了口碧螺春随意道。

高氏看见屋子里都是自己的丫头，还是谨慎地回道：“天天好吃好喝地伺候着呢，只怕是福气都在后头。”笑容也忍不住深了不少。

送吃食的四儿一开始是假装哭过的样子，渐渐的身上开始有伤痕了，衣服也是皱巴巴的，送进去的碗碟拿出来有时候都成了碎片。

这样一来，任谁都觉得杜氏是被关得久了行迹疯魔了，一切都顺理成章。

哪怕她的女儿翻身得宠了，有这样一个疯疯癫癫的娘，就算是正室也再不能翻身。

如果做了些出格的事儿，一碗药下去算是了解了，也保全了侯府的体面，外面谁能知道呢。

白菁染听了心里也觉得痛快，忍不住就想起了贺氏慈爱的样子和最后缠绵病榻的样子，恨不得再狠一点。

不过这样已经算不错了，一点点地折磨她，却让她活着，倒是比直接死了好。

生母贺氏过世之前不就是缠绵病榻痛苦了许久吗？如今也让她尝尝其中的滋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