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丽娘？”夜凌寒的声音比以前更冷，眼神里透着不同寻常的冷漠，仿佛她是个在被拷问的嫌疑犯。

白菁染心里忍不住打了个突，此事不应该有别人知晓才对。但是夜凌寒的语气并不是怀疑，而是肯定。

她呼吸一乱，最终还是干脆地承认：“没错，不过……”

“你杀了她？”白菁染话还没说完，夜凌寒这句话让她惊讶。

丽娘死了吗？为什么他会怀疑自己？

“我没有杀她，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死！”白菁染急了，她最讨厌别人冤枉自己：“还有，你凭什么怀疑我？”

夜凌寒的脸冷得吓人，他慢慢地说：“丽娘的喉部被银针径直刺入一击毙命，正是田大富那样，而且那晚你去过丽娘的房里，还偷走了账本。”

“丽娘一直在替我做事。”

千绝回来之后，夜凌寒就让他调查丽娘死因，最终得出了结论。

“所以说，几次的偶遇并非是个偶然对吗？你接近本王究竟有何目的？”

夜凌寒紧紧捏住拳头，他不敢想如果几次相遇都是安排好的话那眼前这个女人究竟多有心机？

白菁染气得要死：“不是我，我没有杀丽娘，你凭什么说是我？”

“你离开的时候，温姝看到了你了。”

“温姝是丽娘的女儿，与你素不相识，没理由冤枉你。”

夜凌寒的话让她愣了愣，这反应在他眼里无疑是坐实了这件事。

“放屁！老娘跳窗走的！她怎么可能看见！”白菁染简直要吐血了，这事儿还真不好说清楚了，情急之下爆了粗口。

“而且，她看到的真的是我？她看清了吗？”

夜凌寒不语，当时温姝说的是看到一个黑衣人夺门而出，白菁染说的却是从窗户出去，实在有些不对劲。

见他表情有些松动，白菁染想了想，接着说：“你也知道，以我的武功拿到账本并不难，贸然杀人只会引起怀疑，我何必多此一举。”

“而且，当时我蒙着面，温姑娘就说是我也太勉强了吧？”

温姝一心暗恋宁王，要是赖在自己身上也有可能。

夜凌寒坐在了椅子上，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对应上，他想了想接着问道：“之前几次你为什么会遇到我？”

从第一次见面，到田大富被杀害，接着是霍东，连在一起很难让人不多想。

就像是可以安排好的一样。

“……”再这么说下去自己当过杀手的事情就要暴露了，现在还摸不清宁王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个值得信任的队友，要是暴露了杀手的事情，结果只怕会引来对方更深的怀疑。

白菁染越发觉得自己被深深算计了。

她欲言又止的模样更是激怒了夜凌寒，这件事情确实还有疑点，但是她为什么不继续说了呢？

难道自己这么不值得信任吗？

“人确实不是我杀的，我会帮着查清楚的。”事已至此，只好先这么说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是哪里派来的细作。”白菁染知道，夜凌寒那么生气就是担心这一点，所以很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回答。

二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夜凌寒紧紧地盯着她，眼神清澈目光坚定，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他不能冒这个险，留一个疑似细作的人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