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本来跪在门口,以为要完蛋了,现在感觉还有转机,就悄悄地把房门关了起来。
到底家丑不可外扬,要是被别人看见了侯爷肯定是不会再原谅夫人了。
白益臣本来气得眼睛里都在喷火,但是看到杜氏那么委屈的样子一时间又有些迟疑。
难道真的有什么误会?
但是刚刚那一幕又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觉得恶心至极,觉得这个女人恶心得厉害。
地上的男人彻底傻了眼,他们不是说的好好的吗?你情我愿的事情,怎么自己就成了害人的人?
“你这个贱人!咱们可是说好的,怀上了就给我钱!现在在这里装什么清纯!”
男人也怒了,随手扯了自己的裤子穿上,他看出来杜氏想独善其身,他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见男人表情认真,又想起刚刚门外李嬷嬷和红玉的表情,白益臣又觉得二人这是勾搭已久。
不知道私通了多少回了。
但是现在还在外面,家丑不可外扬,自己还想被重用,所以下令把这个男人当做盗贼带回去关进柴房。
为了面子,为了避嫌,晚些将杜氏用披风裹了赶回府,对外称夫人落水得了风寒。
这会子让府里的闲杂人等都歇着了,这才来审问杜氏,本来不想惊动老夫人的,奈何老夫人耳聪目明,没有瞒过去。
“妾身真的是冤枉的,今日妾身和李嬷嬷去上香,妾身被人撞了一下,就觉得晕得厉害,后来就睡着了,迷迷糊糊还以为侯爷来了,于是就……”
杜氏眼睛早就哭肿了,话也说得有些断断续续的,她一直盯着白益臣的眼睛看,表面上是一脸的深情,实际上是在试探自己还有没有机会翻身。
计划明明好好儿的,怎么侯爷突然就来了,白菁染不是都出门了吗?
那个会武功的丫头也去了,到底是谁在对付自己?
杜氏似乎抓住了什么,仍然狡辩着:“侯爷突然来白马寺,定是收到了消息,侯爷好好想想,若是妾身真的不检点,怎么会如此随意让侯爷发现,又为何如此凑巧让侯爷看到呢?”
白益臣听了,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那封信来得古怪,自己去正好就撞见了那一幕,确实有些凑巧了。
“来人,将那畜牲带进来。”白益臣觉得烦透了,有火气没地方撒的感觉。
寿康堂闲杂人等早就退下了,桂嬷嬷亲自押送着男人进来,男人被绑了起来,桂嬷嬷生得人高马大的,拿捏他轻而易举。
男人被踢了一脚,直接跪了下来。
他有些蒙,进了侯府他才知道那个浪荡的妇人嫁的人似乎不是普通的富贵人家。
他深知自己进来了怕是出不去了,就打算拉着杜氏一起。
一直冷眼看着杜氏哭诉的老夫人对桂嬷嬷一个眼神示意,桂嬷嬷面无表情地将一块破布塞进了杜氏的嘴巴里。
“呜呜……”破布又脏又臭,杜氏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直接就要拿下来,桂嬷嬷直接掐住了她的手不让她动。
“想死的痛快些就老老实实的交代了。”这是老夫人今晚说的第一句话,语气前所未有的狠厉。
听得杜氏心里阵阵发寒。
只好恶狠狠地盯着那男人看,眼神里充满了警告威胁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