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寒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飞出了水面，之后手忙脚乱地在池子边站好。

这女人真的是！从来没有踢过他那里！

眼前突然蹦出来一个人，田大富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后退一步。

看清对方的样貌时狠狠愣在当场，醉春楼送来的竟是这样一个极品！

夜凌寒见田大富眼神猥琐，表情也冷了下来。强势的气场让田大富回过神来，这时发现对方竟是黑衣打扮，立刻反应过来肯定是来刺杀自己的！

直接冲上去想直接压制对方！

夜凌寒身形一动，不敢接他的掌力，只用手臂格挡。

由于忌惮对方的毒素，夜凌寒招式偏向保守，一边防守一边摸索对方出招的规律。

以往刺杀的人也不少，但是今日的人居然如此难缠，田大富心里郁闷死了，他已经用尽全力了！

虽然自己一点都没事，但是对方可是应对得十分得当，竟然毫发无伤。

二人交手得如火如荼之际，田大富突然就停下了。夜凌寒也不自觉地停了动作。

事实上，田大富不得不停下。

一根细细的银针自他的后背强势刺入，又从他心脏位置猛烈地穿透出去！

牢牢钉在了浴室的石柱内部，再不动分毫！

他的心脏位置，一个小小的血洞汩汩地流出血液，越流越多。

田大富瞬间脱了力，猛得跪在地上，再狠狠地栽在湿漉漉的地面上。他很想回头看看究竟是谁杀了自己，但是他一丝力气都没有。

眨眼间的功夫便断了气，死的时候眼睛还睁得老大，似乎透着浓浓的不甘心。

夜凌寒看向白菁染，她浑身湿透，身上和头发上还在滴着水。发丝凌乱，眼眸却清澈灵动，充满了自信，耀眼得让人移不开视线。

“看我干什么，还不快走？”白菁染嫌弃地看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

这男人此刻看起来不大聪明的样子，居然就这么看呆了，果然平时的冷静自持都是装的。

真是个绣花枕头。

自己湿漉漉的虽然什么都没有漏，但是身体的曲线还是暴露了的，都被这男人看了，还是自己亏了！

夜凌寒回过神来，真想给自己一下子，人生第一次居然看着一个女人发呆，真是够丢人的，以前只有女子盯着他看呆的份！

处理好现场，两人摸到田府库房分别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夜凌寒在田大富书房找账本去了，而白菁染则是去了醉春楼。

依旧是一身男装，此时将近深夜了，醉春楼也安静了许多。

本想直接回侯府的，但是那个药量实在是太大，怕出什么意外。程玉姑娘虽然是青楼女子，但好歹也是个柔弱女子，还是看一眼吧。

凭着记忆悄悄走到程玉的放门口，悄悄开了一条细缝往里面瞧了瞧。

屋里暗沉沉的，只有一只蜡烛在跳跃着。

程玉盖着被子，脸微微地朝着里头，呼吸绵长，似乎睡得很是安稳。

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但是看着人没事，白菁染心里好受多了。

不动声色地把房门关上，正要回去，却听边上的角落传来熟悉的声音：“飞白。”

和往日的含糊不清的声音又有些不同，此刻的他声音更加低沉嘶哑。